第二一二八章 一场空

问这话的目的，所以只能实话实说：“回陛下，京城内勋贵还有大臣，都在准备行李以伴驾出征，陛下至今未指定哪些会跟您一起往西北，所以……都以为自己会被陛下征召。”

朱厚照皱眉：“这场战事，朕和沈尚书自会领兵打，关他们什么事？朕几时说要征调他们随驾了？”

听到这话，张苑非常意外，心想：“怪不得到现在陛下也不公布随行员，感从未打算让伴驾，这可不好，最好让朝中那些刺跟陛下一起出征，这样我留在京城就没有敢作对了。”

朱厚照道：“传话下去，就说朕这次领兵出征，不需朝中文武心，他们的责任就是维护好京城安定，朝廷不能，京师不能，这次朕基本没抽调京营马出征，最多只是帮忙运送粮辎重，再就是调了首辅去西北……”

张苑有些丧气，他还在想怎么跟朱厚照请示，把一些反对他的赶去随驾。

张苑道：“陛下难道不需要有幕僚在身边，随时商议？”

朱厚照皱眉：“兵部吏员不是很多吗？五军都督府也会派前往，除此之外，其余等坚守各自岗位便可。”

张苑继续道：“陛下，您身边应该多带些大臣参谋军机，老听闻，当初英宗皇帝出征时，便带了不少重臣，随时出谋划策。”

朱厚照冷笑不已：“你少跟朕提英宗旧事，你是要诅咒朕出征失败，是吗？”

张苑这才记起来，英宗御驾亲征可不是什么正面例子，赶紧跪下来请罪：“陛下，老打错了比方，请恕罪！老本意只是想提醒陛下多带些大臣，关键时候可以商议。”

朱厚照板着脸道：“那些大臣，平时都以忠直自居，遇到大事，非但不会给朕出谋划策，反而会扯后腿，届时一定状况百出，比如说战局稍微遇挫，他们就会跟朕说要撤兵，朕必定不厌其烦。倒是张公公……平时对朕的意图领会比较准确，值得朕信任……”

张苑一听，正德皇帝分明有把他带在身边出征的意思，这可把他吓坏了，紧忙道：“老只是急陛下所急，处处为陛下考虑，勤勉任事罢了，但对于军务却不擅长，恐无法为陛下出谋……”

朱厚照打断张苑的话：“别说了，朕打算带张公公你去宣府，至于朝事，就给内阁，还有六部衙门处置吧。”

张苑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苦心安排半天，最后计划全泡汤。

他赶忙跪下来：“老并非不愿伴随陛下左右，只是陛下出征后，京城局势需要有帮陛下安定，谢阁老已往西北去了，足以成为陛下左膀右臂，老昏聩，不如留在朝中为陛下尽忠。”

朱厚照黑着脸道：“说是帮朕做事，但其实是舍不得京城的权势吧？你作为司礼监掌印，等朕、谢阁老和沈先生走后，这京城内外，就你一个说了算，是吧？”

“老不敢，老绝无此意。”张苑跪在那儿不停磕。

朱厚照手一挥：“希望你没诓骗朕，无论如何，这次你都要跟朕一起去宣府，至于京城事务，自然会有朝官负责，而且朕会把大明中枢搬到宣府，在边关处理朝务，到时候有什么奏疏也会从宣府传达到京师各衙门，你到宣府，一样为朕做事，应该感到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