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〇章 又到赚钱时

是送羊虎。

沈溪本来一直坐在帅案后，此时站起来，走到平摊于作案上的地图前，道：“张公公应该知道我们这路马带了火器吧？”

张永点：“自然知晓，而且听说沈大带的这批火器，威力很大，比以前军中装备的老式火铳好多了。但无论怎么样，在旷野中开战，需要有险可守，火器程毕竟不及床弩，而鞑子骑兵可快速杀至身前，沈大的火器最多能发一两次，鞑子骑兵轻松就可以把咱们的防守阵型给冲散！到时……唉！”

沈溪道：“张公公言之在理，不过本官有信心，就算各路马不能及时杀到，也可以用手上的新火器形成屏障，做到全身而退！”

张永这下脸上皱纹更多了，叹道：“沈大，盲目的自信要不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您这自信……下面的将士或许会相信，但咱家心中却忐忑不安，指不定就会有跟咱家持同样的观点，到时候逃兵会逐渐出现，军心溃散，再想打胜仗千难万难。”

沈溪诧异地打量张永一言，等对方避开目光，这才道，“张公公也说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以陛下行军时展现出来的懒散，甚至本官不敢奢望各路马能准时抵达预设战场，但既然计划已经制定好，岂能临场改变？不然的话，本官带上几万甚至十几万马，从大同镇出发，鞑子受惊之下肯定远遁，坐等我军粮耗尽，自行撤兵，那这次出击也就无功而返了。”

“唉！”

张永听了沈溪的分析，不由唉声叹气，“其实这场仗，根本就不该打，征服原有那么容易吗？北方苦寒之地，对于鞑靼来说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一一木无比熟悉，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俱不利我方，和方面也不占优，从兵法上来说，这场仗已输掉大半……”

沈溪笑问：“如此说来，张公公不支持这场战事，想临阵退缩？”

“咱家绝无此意。”

张永断然摇，“咱家哪里有资格言退？陛下态度坚决，咱家只能舍命奉陪，只要这场战事打下来，兵马没什么大的损失就好，就算搭上咱家这条命，保个不胜不败，或者小胜，那对陛下、对天下都是个待……就怕最后落败，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沈大觉得呢？”

沈溪点了点：“张公公的意思，是让本官见好就收，尽量做到雷声大雨点小，不要做太过冒险和激进的事？”

张永高兴得直点：“对对，咱家大概就是这层意思。”

沈溪却大煞风景，道：“那本官可能要让张公公失望了，如果只是为求小胜，本官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好不容易力排众议把战火烧到原，轻言退兵，怕是以后要把丢下的脸面捡起来，千难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