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二章 拉拢

公要求，小的派去周边找了些回来，可惜都是乡野村，没几个擅长歌舞，就怕陛下不喜欢……”

张苑顿时板起脸来：“不是让你去找乐户来为陛下助兴么？”

“公公或许不清楚，这西北苦寒之地能找到几个姿色尚可的都实属不易。从去年年底开始，西北地界就盛传朝廷要对原用兵，有门路的早溜了，留下来的都是些穷鬼……再说了，这种乡野之地，百姓穷得叮当响，那些乐户表演给谁看？”臧贤为难地道。

张苑黑着脸点，一摆手：“罢了，有几分姿色便可，反正陛下图的就是新鲜，之前还有几个从居庸关内找来的，或许能应付一二……还有别的安排吗？可有找到戏班子？”

臧贤摇：“左近找遍了，也没发现戏班子。”

“行了行了，咱家知道了，只要不是出工不出力就好！”

张苑有些不满，但又不想打消臧贤的积极，只得悻悻地说了一句。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朱厚照那里遭遇的白眼，赶忙把当时的况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陛下分明是在试探咱家，你觉得有何用意啊？”

“呃……这个不好说。”

臧贤分析道，“陛下御驾亲征，这件事本来就让捉摸不透，以小所知，陛下对行军打仗有自己的理解，早年在东宫时便喜欢对着地图排兵布阵，张公公尽可能不要拿重要军跟陛下打马虎眼儿。”

张苑白了臧贤一眼，似乎是对属下这番措辞不满，最后一摆手：“知道了，该说的你才说，不该说的……哼哼，最好闭嘴！”

……

……

夜幕沉，营区内喧闹一片。

跟沈溪所部快速行军后的疲惫不同，中军兵马在散漫中又渡过一天。

大军扎营后，士兵们尚有力聚众嬉戏玩闹，聊天打，营地内直至二更才慢慢安静下来。

张苑在自己帐内就着美味佳肴，足足喝了一壶地方府县送来的汾酒，脑袋晕乎乎的，他知道今天晚上不用去侍奉朱厚照，所以放开身心畅饮。这一路上，奏疏他一本未看，本来奏本由京师送到军中的渠道就不通畅，就算有什么事，他也让戴义去处理，把所有都用在结皇帝上。

吃饱喝足张苑本想直接休息，但记得晚上要接见胡琏，这可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张苑在心底盘算过了：“我现在手下收拢了一批，但他们的能力都相对一般，那些专门逢迎拍马的小，没法真正帮到我。胡琏是我那大侄子亲手提拔出来的才，考中进士才三年多就已做到宣府巡抚，若他此番立功，回去后当个六部侍郎都有可能，如果能顺利拉拢他，我手里就有了一个前途光明的文官，同时也让我那大侄子少一个臂助，怎么算都划得来。”

可左等右等，胡琏始终未至，这让张苑有些气恼，脆派去请。

说是请，但其实是催促，饶是如此，一直到三更鼓敲响，胡琏才一脸倦色过来，此时张苑已瞌睡连连，鼻涕眼泪俱下。

“……胡大怎么这么晚才来？”张苑见到胡琏便皱起眉，一脸不悦。

胡琏恭敬行礼：“张公公请见谅，军中有太多事务需要下官处置，所以来晚了些。”

张苑阳怪气地道：“看来在胡大心目中，跟咱家见面只是次要的事，是吧？”

“下官并无此意。”胡琏虽然知道张苑诚心刁难，但还是老老实实认错。

张苑眉宇间仍旧满含不悦，道：“胡大，你现在是宣府巡抚，在这军中有着极高的地位，陛下出兵，你护驾左右，咱家以司礼监掌印之身跟你商量军机，合合理吧？为了这场战事的胜利，咱家废寝忘食，夜以继……”

张苑一气把自己的功劳和苦劳说了一大堆，但胡琏听到后却连连皱眉，显然是不以为然。

张苑最后道：“不知胡大对于这场战事，有何看法？”

胡琏道：“下官不明白张公公的意思。”

张苑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怎么想的，直说便是，尤其是大军出外关后怎么办……鞑靼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尤其是我们原后，还要辗转迂回……”

胡琏稍微想了下，慎重地道：“一切当听从沈尚书安排。”

“听他的作何？他在大同，能随时把命令传达过来？”张苑不满地道，“这次战事，就算你没建立军功，但只要保护好陛下，回功劳也不小，回到京城，咱家会跟陛下进言，让你在户部或者工部，当个侍郎……”

胡琏一怔，随即意识到这是张苑对他的示好，赶紧俯身：“在下不敢有此奢望。”

张苑见胡琏没有表达强烈的排斥意愿，立即多了几分收拢心的自信，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有能力，陛下夸赞有加，在山东当巡抚不过几个月，地方响马便为之一净，这次哪怕你只立下丁点儿功劳，咱家也会尽可能往大向陛下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