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〇章 对策

这段时间，大同巡抚崔岩、大同总兵刘宠很是郁闷，因为他们对沈溪出兵后的形全不知，内阁、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全都发来公文训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天崔岩奉召去了代王府，因为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被代王朱俊仗着着实实给奚落了一通。回来后崔岩又见到张苑派来的使节，无端受了一通喝骂，他感觉异常憋屈，便把刘宠给叫来，将怒火转嫁到刘宠身上。

“……姓沈的又没长翅膀，出了塞难道就此飞走了？你这个总兵官是怎么当的，派出那么多斥候结果什么都没发现，简直让难以置信。现在方方面面的都在关注沈之厚的动向，眼看宣府那边出兵期就快到了，陛下若发来圣旨询问况，我们该怎么回奏？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刘宠自己也很郁闷，现在还被崔岩怪责，心非常恶劣，不过他没敢出言反驳，因为手下调查不力的确是他这个主官的责任，他怎么也没料到沈溪手下反侦察措施会做得那么到位，几百个斥候派到原上结果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反而因为多次跟鞑靼的侦骑迎撞上，损失不小。

刘宠最后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崔大，不是末将不努力，实在是沈大太厉害了，一万多加上三四万匹牲，硬是无从发现踪迹，这种事说出去恐怕都没会相信……您消消气，我让下面的努把力，争取尽快把沈大找到……”

崔岩怒道：“你拿什么来让我消气？代王被陛下催促协查姓沈的下落，今儿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然后张公公的自宣府跑来质问，说我是不是暗中投靠了姓沈的，故意拿假消息搪塞……哼，姓沈的不会是故意整我吧？从哪里出兵不好，偏偏选择大同镇，难道换个地方不行？”

刘宠迟疑地道：“这个……似乎是兵部衙门早有安排……”

崔岩继续发火：“姓沈的出兵十几了，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就怕他早有安排，出塞后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坐看各路马厮杀，他自己则隔岸观火，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突然出现，到时候他又可以充当救世主了！”

刘宠仔细想了下，重重点：“倒是有这种可能。”

崔岩怒视刘宠：“除了附和本官，你还能说点有建设的话语吗？”

刘宠不知该怎么回答，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打不出一个来，崔岩气得不轻，指着刘宠的鼻子斥责：

“没用的东西，回去后立即加派斥候出塞去调查，一千不够就派两千，怎么也要把姓沈的行迹找到，如果实在不行，就花钱去请原上的牧民帮忙，本官就不信了，姓沈的真能飞天遁地不成！”

刘宠道：“大，找牧民帮忙怕是没那么容易，知道大明要对原用兵，哪里还有牧民敢到边塞来晃悠？全都逃到漠北去了……现在是夏天，听说苏武牧过羊的北海气候不错，那些牧民有地方放牧，没必要跟咱们对着……”

崔岩一听火冒三丈，顺手抓起面前的茶杯向刘宠砸去，刘宠身体一侧堪堪躲过，茶杯飞出去撞到墙上，瞬间身碎骨，茶水溅了一地。

崔岩喘着粗气道：“实在没有发现的话就给本官好好编造消息，姓沈的领兵出塞后的行军路线，要给个说法，如此对方方面面才有所待！本官好不容易才找到张公公这样的靠山，你千万不要给搅黄了！现在本官需要你拿出魄力来，好好表现一把！”

刘宠心道，现在不管是代王还是张公公盯着的都是你，跟我讲什么魄力，还要我表现，你有办法你自己去查啊！

不过刘宠没胆子说出来，色木然地领命而去。

就在崔岩思考如何应对张苑一次比一次措辞更严厉的质疑时，他的亲卫突然如一阵风般从外面冲了进来，色紧张，大喊大叫：“大，大事不好，鞑靼杀来了。”

崔岩第一个念是完蛋大吉，认为是沈溪在塞外落败，鞑靼趁机掩杀，追到大同镇来了，但随即他意识到这种可能不高，暗忖：“若姓沈的真的兵败，这几天音讯全无也就罢了，连个溃兵都没有，那也太惨了点儿吧？”

崔岩稳定了下心，问道：“敌在哪里？有多少兵马？”

“这个……小……不……不是很清楚。”亲卫战战兢兢地回道，“据之前城防官兵上报的数量，鞑子数量貌似过千……”

崔岩听了倒吸凉气，“数过千？数量可真不少……有沈尚书所部的消息吗？”

亲卫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大还是亲自去城看看吧，小只是前来报信，其他的一无所知。”

……

……

崔岩得知鞑靼兵马居然出现在大同城下，顾不上别的，连忙带上了大同城，同时派去通知总兵刘宠来见。

大同城北武定门城楼上，崔岩放眼看去，大地空旷，连个影都没有，不由怒气冲冲地喝问：“不是说鞑子杀来了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