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〇二章 漫长的等待

”

此时张苑有些得意，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哪怕出现一些变数也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朱厚照等了一会儿，突然一阵无聊，转四顾，问道：“哦对了，之前朕不是让两位兵部侍郎到张家来调度马，他们……”

“陛下，微臣在此。”

陆完先一步出列，跟随他身后的是另一位侍郎王敞。

朱厚照指了指陆完，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道：“陆卿家，还有王卿家，好些子没见了，看你们身体还算健朗，到张家后生活可还习惯？”

陆完和王敞听了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

我们到张家后就被晾在一边，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又不是来享受的，还问生活是否习惯？

陆完不想回答，王敞接茬道：“回陛下的话，老臣住得还算习惯，只是军紧急……”

听王敞提及军，张苑有些不满意，喝止道：“两位大，陛下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暂时不需要你们奏报军……你们又不是斥候，对于前线况一问三不知，自问会比陛下更强？”

朱厚照一摆手：“张公公不得无礼，两位卿家乃是朝兵部侍郎，一直得沈先生器重，在军事上有独到见解，只是因为沈先生到现在没有消息传回，估摸是出塞后出了什么状况，朕不得不把两位卿家请到身边来参谋军机……王卿家，你之前说及军，想告诉朕什么？”

本来王敞想借机跟朱厚照告小状，打击一下张苑的嚣张气焰，但他到底是在朝中混久了，一看张苑说话完全不顾忌场合，连皇帝在旁都不许怕，心里便有些发怵，想说的话不自觉改，道：“如今我大明兵马已出塞，相信很快就会有军传来，老臣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哈哈，好，借王卿家吉言。哈哈！”朱厚照心大佳。

因为看不到鞑靼身影，再加上胡琏那边也没有回报说与鞑子锋，朱厚照觉得自己手下兵强马壮，一定不会再跟上次一样出现问题，再就是登高望远，心澎湃，不由多了几分洒脱。

可惜的是枯等让烦躁，朱厚照在城伫立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再次看向陆完，问道：“陆卿家，你说说看，当前军如何？”

陆完没有像王敞那样敷衍，道：“几内都不闻鞑靼军，或许城外况有变，请陛下及早做应对。”

朱厚照皱眉，先看了看旁边的张苑。

张苑已忍不住开：“陆大，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况有变？还有做何应对？这为陛下参谋军机大事，光靠一张嘴随说可不行，这可不是你科打诨说胡话的地方。”

这次朱厚照没阻止张苑的“无礼”。

陆完心中有些气恼，但仍旧保持心平气和，拱手道：“六月十二战事结束后，这十几天再未有鞑靼进犯张家的报告，而张公公又极力阻止派出斥候调查塞外百里的况，以至于到现在只可以确定张家北边五十里内无鞑靼兵马活动……若鞑子早就撤兵，岂非说明其另有图谋，之前一战不过是虚晃一枪？”

“大胆！”

张苑忍不住斥责起来，“陆大，你这话分明是危言耸听！”

朱厚照一抬手打断张苑的话，忍不住埋怨：“陆卿家说得很有道理，张公公你别随便话……朕且问，这几天都没有鞑子的消息？”

他环顾一下在场官将，似乎想求得一个答案，但没出来回答他。

张苑只能硬着皮解释：“陛下，之前的战事结束后，老怕有贸然出兵再遭败绩会对大明边军将士威名有损，所以就安排固守城池……这正是陛下您做出的安排啊。”

朱厚照有些惊讶，问道：“朕只是说不让随便出兵，斥候是斥候，他们不去刺探报，朕在城内当睁眼瞎吗？你的意思是否意味着，这些天没有鞑子进一步军传来，是吧？”说完他又环顾一圈，还是没回答，但也变相等于承认这个说法。

朱厚照脸色漆黑，跳如雷道：“感今天朕要出兵，连鞑靼在哪儿都不知道，那几十万大军出去后，不是睁眼瞎到处找？这不是胡闹么？”

张苑赶紧劝谏：“陛下请息怒，这不胡大已经带兵出去，他手下马过万，这么大规模出击，怎么也能刺探到有用的报……到那时陛下不就知道鞑子安的什么心？”

朱厚照听到这话，绪稍微好转些，一甩袖道：“两军对垒，报异常重要，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真让朕失望！”

朱厚照俨然是兵法大家，教训的时候颇有条理，旁边陆完、王敞和王守仁等沉默以对，丝毫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随即朱厚照站起身走到城垛，侍卫识趣地让到了一边，朱厚照往前方眺望一番，蹙眉问道：“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莫不是鞑子真的撤兵了？”

张苑之前一直想找机会上前跟皇帝阐明他的立场，现在终于逮住机会，赶紧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