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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身上冒起一团团血花，呜咽着倒地，转眼间上千匹战马倒在了阵地前沿。
鞑靼铁甲兵团不为所动，缓慢前进，此时陷马坑基本被踏平，地上的铁蒺藜则被细心的步兵逐步清除，地雷也被疯马拖动石块引
得差不多了，前线似乎已是一片坦途。
……
……
“只要那些埋于地底的炸物被扫
一空，铁甲阵前面就不会再有障碍，国师的骑兵也能一
气冲到敌军阵地中，短兵相接，即便明军还能挣扎一下，也不会影响最后战局。”站在高台上的
图蒙克，用冷静的声音对大儿子分析。
图鲁博罗特皱眉：“父汗，您觉得事
会这么简单？”
图蒙克没有回答，拿着望远镜的右手抬起，凑到眼前，阻止大儿子继续提问。
显然这会儿图蒙克更在意的是战局进程，不会去分析沈溪是否会甘心束手就擒，或者是后续有什么反击手段。
但就在这会儿，图蒙克眼睛瞪得溜圆，似乎看到一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画面。
明军换炮了。
当鞑靼
的厚甲阵距离明朝前线阵地只有二百米左右距离，进
火枪
程范围，明军把冲在前面的牲全数解决后，后方炮兵又开始打炮。
只不过这次发的并不是之前用过的，也是鞑靼最熟悉的佛郎机炮，而是一种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火炮。
倒好像是明军之前采用的最原始火炮，不是往外放铅弹打散弹，而是直接发单体黑色铁球。
“那是什么？”
即便图鲁博罗特手上没有望远镜，但还是隐约看到双方对垒处高空不断落下的黑色铁球，这些铁球都冒着耀眼的火光，极为夺眼球。
图蒙克根本回答不了儿子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沈溪在搞什么名堂。
大概只有一眨眼工夫，铁球已光临厚甲阵上方。
因为铁球发的初速和抛物线坠落强度比佛郎机炮弹厉害多了，就算铁甲兵举着厚盾也支撑不住，铁球直接将厚盾砸开一片片窟窿。
“无关大局的东西……”
图蒙克在高处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再多的铁球能砸穿盾牌阵，也只能伤害少数铁甲兵，无法阻挡整个铁甲军团的突击。而只要再向前冲上一百多步，后续骑兵就可以冲击了。
尽管厚甲军前进速度缓慢，但以图蒙克猜想，就算整个兵团抵达明朝第一道阵线，明军也不可能会砸出多大战果。
甚至此时苏苏哈率领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半路，准备向厚甲军两侧散开，突击明军阵地。
但显然他预料错了。
就在达延汗话音落下时，突然“轰”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传来，这声音即便是在三四里外发出，但瞬间就响彻战场，而随着这道声音，几十名厚甲军士兵被炸飞，他们手上的盾牌和穿着的厚甲，在这会儿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就在同时，明军炮兵把更多的“铁球”发到鞑靼厚甲军阵型上空。
图蒙克通过望远镜看去的时候，甚至身体都在发抖，因为他苦心经营的钢铁兵团，在这些“铁球”面前根本就是毫无防御作用，那些铁球不但会把厚盾砸出窟窿，还会炸迸裂开来。
每次炸都好像开花一样，锋利的弹片迸飞舞，恣意地收割鞑靼铁甲兵的生命——明军的炮弹竟然是开花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