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三章 留着后手

号，胡嵩跃平时觉得自己不老却被称呼“老胡”，有些不厌其烦，便称呼年纪更小的马昂为“老马”，以显得自己年轻。

马昂的军职没有胡嵩跃和刘序高，闻声当即恭敬行礼：“两位将军，卑职奉命把最新报传给沈大……沈大在阵地前方增设了几十处隐秘的暗哨，防止鞑子夜袭！”

胡嵩跃笑道：“增加暗哨而已，完成后还需要跟沈大复命？你是找机会结沈大，获得一些便利吧？”

本来胡嵩跃只是开玩笑，马昂送妹妹给沈溪做妾在军中属于秘密，没知道这么私密的事，马昂也从来不会对军中说及。如此一来，这话在马昂听来蕴含有讽刺之意，虽然他官职低，但属于那种起点很高的，一直都在钻营关系，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胡嵩跃和刘序这样没有文化的大老粗。

马昂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木着脸道：“大亲吩咐的事，卑职完成后自然要复命……或许大有新的安排呢？两位将军，卑职先去一步！”

说完马昂不再多言，急匆匆往中军大帐而去。

胡嵩跃看着马昂远去的背影，啐了一，骂骂咧咧道：“这小子，眼里只有大，咱们都似乎无关紧要一样！”

刘序笑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位可是大提拔的亲信，跟咱从死堆里出来的大不一样！”

“就是！”

胡嵩跃扁扁嘴，带着不屑道，“他能跟咱比？最多是来跟着一起分功劳吧！这几战没见他有什么表现，倒是每次跟大汇报时积极……不过这小子挺好玩的，见闻广博，他说的许多事咱都闻所未闻！”

刘序摇摇道：“不然呢？大总不会放一些无能之辈在军中……你看着有些本事不大，却各有专长，单说之前那位唐先生，刚到军中时咱不也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看看现在如何……唉！”

胡嵩跃和刘序颇有感触，即便他们没觉得马昂有什么本事，但依然断定对方在军中有无可替代的作用，只是他们暂时没有发现罢了。这个认知不是他们对马昂有多了解，而是对沈溪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觉得沈溪做的一切都有理由。

二通过中间通壕到达第三线阵地，准备一左一右背道而行，各自回到自己分管的阵地。

眼看便要作别，但似乎二并不着急。

沈溪军中，军职的替代和责任划分非常明确，就算胡嵩跃和刘序不在，他们的职责也会有副职替代。

沈溪这支部队各司其职，谁出了问题，或者暂时失去联系生死不明，自会有站出来替代，这种责任的划分会明确到军中最后只剩下两个的时候，老兵指挥新兵，直至全军覆没。

大战在即，鞑靼暂时没影子，胡嵩跃和刘序更珍惜眼前相处的机会。

“老二，鞑子就快杀来了，你看咱们是否需要有个约定？谁在这一战中身死，另外一个活着，回去后就帮忙照顾对方家中老小，免得死那位在间有牵挂？”胡嵩跃平时大大咧咧，但涉及生死，突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刘序笑了笑，问道：“老胡，你丫居然怕起死来了？”

胡嵩跃没有气急败坏，平时被瞧不起时他很容易翻脸，这次却显得很平静：“这是怕死吗？指不定最后死的是谁！老子这些年打的仗不少，跟大以前基本都是九死一生，终于赚得一身军功，家里再不用发愁了，但就是……唉！眼下这般光景，仿佛又回到土木堡时那般心灰意冷，这种子可真煎熬，就当是代后事吧！”

刘序道：“就算你我间不说，也会做的，何况还有大在。就算大不在了，朝廷也不会亏待咱们军中的弟兄！”

胡嵩跃眉皱了起来，摇摇似乎有些不确定：“朝廷会这么做么？”

二对视一眼，眼里多了几分怀疑，他们自然明白大明朝廷的尿，制度很好，但要落实却很困难。

沈溪定下的制度，那就是金科玉律，沈溪会带执行，但大明朝廷推行的制度则会根据和某个的意志而改变，作不得准。

“总归帮衬下，就算出了事，相互间也别忘了照应彼此家！”刘序拍拍胡嵩跃的肩膀安慰。

本来压抑的氛围，突然缓解，胡嵩跃哈哈一笑：“刘老二，你平时挺坚强一个，现在却发现你就像个婆娘……回你家婆姨再生个儿，咱儿子娶了，结个亲家，到时候咱俩就是一家了！”

刘序不屑地撇嘴：“你个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跟你结亲？若是沈大能给联个姻啥的，那才是祖坟冒青烟，跟你……省了吧！”

说完，刘序满脸不屑，转身去了。

胡嵩跃追上去几步，不满地抗议：“刘老二，你把话说清楚，凭啥不能结亲？就沈大的孩子好，老子的孩子就是老鼠里的耗子，是吧？你刘老二认识的字多，也没见你考个秀才啥的，说穿了也是白丁！”

“你丫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烂你这张臭嘴？”刘序回过来，怒视胡嵩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