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九章 气吞万里如虎

在刘序的引领下，后方阵地上执行战术纪律较强的留守官兵，也加到追击的行列，尤其是那些憋坏了的炮手，他们之前没直接建功的机会，这会儿也把自己装备的火铳拿出来，跟随大部队一起往前冲。

“先找马，不然追不上鞑子！”

当刘序越过尸体堆时，发现除了部分被火炮炸懵了茫然不知所措以及受伤倒地不起的鞑靼，战场上其余敌都在策马逃窜。

看到战场上闲置的战马不少，刘序赶紧调兵去收拢马匹，然后再策马追击。

不过毕竟现场遗留的多是鞑靼的战马，就算此前受到惊吓抛弃了主，但现在已经缓过来，本能地抗拒生接近，如此一来并非每匹马都可以直接拿来用，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些战马子较为温驯，稍微鞭笞几下就驯服了，乖乖听从新主的指示。

刘序自己也抓了一匹马，跳上去后，发现没带马鞭，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追击敌的阻碍，他扬起手上的马刀，大喊道：“冲！”

……

……

战场上成一片。

此时作为指挥官的沈溪，终于可以长松一气，没有跟普通官兵那般加到追击的行列中去。

“大，河对岸的鞑子也开始败退，下一步想必榆林卫城的援兵就会到来！”马九出现在沈溪面前，将更多消息带来。

沈溪笑着道：“之前没有派来援军，现在来意义已经不大了，这场追击战，当务之急是得到战马，不过只要衔尾追杀冲进鞑子营地，必然会有大量战马供我们驱驰……鞑靼打仗通常是一三马，如此既可保存战马的体力，饥饿时也可以以马充饥。现在他们跑得急，肯定顾不上营地里那些战马，这回全便宜我们了……接下来，就到我们策马原的时候！”

张永和马永成几乎是从营地里连滚带爬过来，他们得知前线又赢得一场辉煌大捷的消息后，还以为是开玩笑，可当他们登上高台往前方远处一望，才知道这并不是虚言，赶紧通过通壕，越过几道阵地来到沈溪身边。

“沈……沈大，咱们赶紧撤兵吧，鞑子这一败，想必暂时顾不了太多，这正是全军回城的好机会！”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张永依然只记得回到安全的地方，连当前大优的形势也不管，因为张永很怕鞑靼重振旗鼓，然后再派出大军围追堵截。

马永成则没有张永那么孬，他望着周围堆积成山的鞑子和战马尸体，不禁咋舌。

“沈大，这是要追击吗？”

马永成发现明军旗帜正在滚滚向前，当即好地问道。

沈溪笑着回答：“不然呢，取胜之后就守着不动，等鞑靼收拾残军，整顿好兵马，再发动下一攻势？”

“回城……赶紧回城啊！”

张永连忙提议，但他说的话却没在意。

沈溪望着远处：“前面乃是一片大好河山……这一仗既然胜了，就要把胜利扩大化，本官想的是策马山，就算没法做到封狼居胥，至少也要促成原权力更迭，让我们大明的龙旗可以遍原各处！”

“别介！咱先回城，从长计议！”张永还在嚷嚷。

沈溪根本就不理会张永，意气风发地下达命令：“传令三军，先行攻鞑靼营地，稍作整顿，便继续追击。后续兵马立即整理手的牲、车辆和辎重，带足粮食，跟随我一起踏平原！”

“沈大，你疯了吗？打了胜仗最好是先跟陛下奏捷，着什么急踏平原啊？就算真要灭掉鞑靼汗庭，也要等陛下发兵，那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张永叫嚣起来。

沈溪回看了张永一眼，志得意满：“如果张公公不想再原，那就留在榆林卫城吧，反正很快城内收拾残局的援军就会到来……本官要先行一步了！这里已经不是本官施展抱负的舞台！”

马永成愕然问道：“大要领兵追击？”

沈溪脸上露出坚毅之色，高声道：“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转战千里，终于绝处逢生，难道不该扬眉吐气一回？此时回榆林卫城？哈哈，之前怕死，现在难道还怕死？问问军中哪个士兵不想建功立业？”

“想！”

周围那些围着加特林机枪的官兵一个个眼冒红光，显然也非常渴求军功，越多越好。

沈溪道：“但总归要留在这里跟城内的接洽，就留张公公吧……一些伤病员也会留下来，俘虏由张公公你带领少量兵马和民夫看着，胜果的清点也全部给你了！”

“沈大不等城里的来？”马永成诧异地问道。

沈溪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马公公你呢？是留下来，还是随军追击鞑靼溃兵？”

马永成一怔，随即摇：“就算要追击，也不用急于一时，咱家还是先等城里的来，沟通好了再走。”

到了这地步，马永成和张永一样，都想见好就收，不准备继续以身犯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