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四章 做主

马的可怕，就算再多也不够他杀的，如今暂时虚以为蛇才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只有卧薪尝胆，才有机会重新崛起，你们现在是死了同伴，甚至连亲都战死疆场，但你们的父母姐妹甚至子还在明朝手上，难道你们想让家中老小被明朝欺凌？”

“只有你们去归降，明朝才会把你们的家还给你们，否则明朝除了会糟蹋你们的妻，还会把他们赏赐给那些中小部族的贱种，到时候你们的妻就要给当隶，受尽凌虐。”

万户苦笑道：“昭使，您不必说了，其实他们都能理解，刚才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我们赶紧去找明朝，我们愿意相信您对时局的判断，带领大家找到一条活路。”

……

……

沈溪在原腹心地带立足，开始派出兵马去接收鞑靼各部族。

之前达延部倾全族之力跟明军开战，使得内部空虚，但他们始终要防备那些中小部族联合起来作，所以留下部分马镇守，尤其是包括图蒙克在内的部族首脑的妻儿还在营地中。

有了中小部族带路，沈溪轻易便找到汗部大营，基本没遭遇像样的抵抗便将汗庭整锅端了。

这些留守部族的贵族早就知道沈溪凶名，如今连达延汗统率的锐都失败了，就算他们抵抗胜算也不大，索降了……这些明白不应该拿整个部族的孺老弱来当筹码。

有了中小部族充当带路党，就算高傲不可一世的构成达延部主体的几个大部族，也不得不选择卖身投靠，这其中包括整个汗庭中枢，帮助图蒙克维持原统治的文武官员。

可惜的是这些的忠诚度，让沈溪保持高度警惕，当即解除各大部族武装，将构成达延部主体的各部武装力量分拆，与永谢布、土默特、兀良哈进行混编，然后再派遣明军到其中领兵，防止这些在背后捣。

一直到七月二十，方圆千里内的鞑靼部族基本选择投降，各部族马都在往九十九泉地区集中。

沈溪没有派出兵马远征，主要是借力打力，派出一支支依附的部族联军前去接收，不过他严令不得对各部族孺老弱有任何侵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到七月二十三，各路马基本聚拢完毕，官山周围原成为各部族聚居的大本营，男老幼聚拢起来有近十万，但其中的男丁却连一万都不到，差不多都是老弱孺。

经过达延部连续的统一战争，又有之前榆溪河惨烈的大战，原上出现了严重的盛阳衰的状况，注定未来几十年，必须要休养生息才能慢慢恢复元气。

但因为图蒙克和图鲁博罗特、尔斯博罗特等部族马未被歼灭，沈溪不能完全掉以轻心。

各部族聚拢后，对沈溪所部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危机，沈溪必须要防备这些联合起来跟他作对，而他应对的方式便是分化瓦解，虽然聚拢到议事台地区的基本都是达延部的，但达延部主部族和下面的中小部族矛盾很，沈溪拉拢一部反对一部，让其内部猜疑重重，从而转移矛盾。

“……鞑子这么多，不如一次全坑杀了，以后就一了百了，或者脆把他们押送到关内，公开拍卖，换取钱财！”

明军营地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几名将领都有严重的民族主义倾向，对于鞑靼各部族的忍耐程度正在急速降低。

一群眼里都在放光。

或许千百年来中原王朝都在遭受外夷侵，使得中原对于外族的仇恨刻骨铭心，这也导致现在大明将士想以怨报怨。

沈溪喝止道：“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把眼前这些杀光了，后面漠北甚至极西的欧罗便会迁移过来，填补空白，过个几十年又是边患丛生，还不如制定一个规则，让原遵守，同时帮助大明抵御外族侵……”

见许多将领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沈溪一摆手，“这个话题暂时打住，一切看陛下御旨如何再说。”

这段时间沈溪一直在等候朝廷的旨意，但自从他带兵进官山周边地区，消息的传递便处在停滞的状态，快马传驿不可能跟中原那么通畅，本来以沈溪估算，朱厚照的圣旨应该在七月二十便能传来，但一直延后三天还是不得音信。

他是可以自作主张，不过身为臣子，现在又单独领兵在原上，不得不去考虑朝中对他的看法，他要防止朱厚照对他的猜忌加，只能暂时做出一些妥协，等候朱厚照的谕旨送达。

胡嵩跃道：“大，这官山卫城周围那么多鞑子，就算把他们相互隔开，还是天天有聚众闹事，不如把一些行事极端的鞑子给杀了，比如达延部那些嚣张的王子，逮着一个处理一个，杀骇猴？”

本来是荒唐的建议，与会将领纷纷叫好，似乎都赞同胡嵩跃的看法。

不能杀图蒙克泄愤，那就杀他的儿子，用来震慑如今官山周边聚拢的部族马。

旁边刘序也想说点儿什么时，却被沈溪抬手打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