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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你装修品味真的很差。”

秦渡：“……”

“我看完啦，”秦妈妈笑了起来，道：“说实话，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上。”

秦渡耳根发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秦妈妈笑眯眯地说：“你不和妈妈说说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吗？还是打算和你初中的时候一样，妈妈一问你为什么要谈恋你就告诉我‘因为这几个孩子非常仰慕我’？”

秦渡：“……”

秦渡绝望道：“你和我哥串通好了是吧，能不能别提了——”

“啊呀，怎么了？”秦妈妈玩味地道：“儿子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说的呀，你长洲哥后来还跟我透过风，说你初三的时候愿意给那两个校花表白是因为家觉得你骑机车很帅，还觉得你出手阔绰，不学习成绩都很好……”

秦渡：“……”

秦渡耳根都红透了。

秦妈妈笑得开开心心的，显然下面还要用语言□□秦渡，秦渡立刻道：“——妈你不是想知道小姑娘的况么？”

他妈妈点了点，示意他说。

“是……比我低一级的小师妹，”秦渡为了不听他妈的下一句话，只得对他妈道：“是学新闻的，挺可，脾气很好。”

接着，秦妈妈点了点，又认真地问：“嗯，你现在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这个小姑娘也是仰慕你么？”

秦渡：“……”

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阻止……

“算了，”秦妈妈严肃地道：“儿子，你是不打算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

秦渡：“……”

秦渡那一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在哪里。

——这件事上，他无法说谎。

秦渡不能隐瞒许星洲的病，同样不能隐瞒她的家庭，因为无论怎么都会让许星洲的印象分下降。

而显然——秦妈妈早就有了大概的、自己的猜测了。

“实话实说，”秦妈妈道：“妈妈不觉得，那是一个你能碰触的孩子。”

秦渡：“……”

“秦渡，你从小就是妈妈看大的，”秦妈妈转着橙汁的杯子，望着窗外说：“我去英国读博的时候都带着你一起，知子莫若母，你一向对一切都缺乏兴趣，早些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连‘活着’这件事，都觉得索然无味。”

秦渡无声地点了点。

“可是这个孩子……”

“……应该是心理上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秦渡的妈妈看着秦渡，这样说道。

——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否则也不会生出秦渡这种儿子来，博士学位都拿了三个、甚至现在还是类学博士在读的博士生，她犹如一个传一般——而这样的秦渡的母亲，不可能拼凑不出一个许星洲的生。

“但是，和这种相处相当的累。”秦渡的妈妈说。

“她的家境如何尚且不提，”秦渡妈妈分析道：“——光是她的状况和心理，我都不觉得，这是个你能够负担的姑娘。”

秦渡的妈妈是个很好说话、很温柔，对各种新事物接受程度也很高的，可是她终究是一个母亲。

而母亲都带着一点自私。

秦渡茫然地问：“……那你会涉我么？”

秦渡妈妈一愣道：“我涉你嘛？”

“秦渡，这么多年，我都没在你生的大方向上管过你，”秦渡妈妈说：“我向来让你自己走自己的生。连你十八岁那年出了那种车祸之后，妈妈都没有预你买第二辆车的决定。”

“这姑娘的事，这才到哪？我不过就是看着罢了。”

秦渡难堪地道：“……可是你刚刚……”

可是你刚刚对她流露出了柔，秦渡想要这么说。

“那是因为她看上去很可怜。”秦渡妈妈看着秦渡，低声说。

“——可是你才是我的孩子。我不觉得我的孩子需要去背负这样的。”

“t’sorethnburdentober。”

她低声道。

——那不只是个负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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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昏斜沉的落之中，残云如火，落地窗外城市绵延铺展。

陈博涛和肖然坐在吧台旁，肖然晃着杯子里的马蒂尼，茫然地看着旁边空空的橙汁杯子。

陈博涛：“……”

秦渡问：“你怎么看？”

肖然没回答，只是喝了酒，夕阳将她映得橙红。

“你是傻吧。”陈博涛直言不讳：“你糊弄你妈还不简单？你告诉她‘她根本没病只是发烧’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