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无题（上）

狗肺的。我昔年是他发妻，貌美年轻，还被他挑断了手经脚经。现在我一副鬼不知的形象，你当他会认我？”她纵声惨笑。半天后对着旁边的绝谷弟子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就是这个公孙止老贼的结发妻子。我助他打退强敌，助他弥补了武功中的绽，更将全身的铁掌门绝顶武功都传授了与他，对他有天高海厚的恩惠。当年他跟一个叫柔儿的贱婢偷，被我发觉之后，就偷偷暗算了我，把我弄成了这么个惨状，投了后面的那个坑之中。直到今萼儿和这位杨公子无意中找到了那里，才将我救了出来。这个公孙老贼，正是天下最卑鄙无耻，最忘恩负义之，你们还奉他为谷主么？”

忽然一个绿衫弟子大叫道：“公孙止倒行逆施，不配继续作着绝谷谷主！”公孙止大怒，目中出狠毒的光芒，往那弟子看去，却是平里跟被自己处死的樊一翁最为好的一个弟子，别号叫小五的。那小五在他威之下，瑟瑟发抖。眼中余光却看向一边的虚雪轩。只见她对自己微微颔首，目光中颇有嘉勉之意，顿时只觉得一颗心飘了起来，激动的浑身颤，连公孙止那有如杀一般的目光也不觉得刺眼了。有了小五带，顿时绿衫弟子之中倒有三分之一开始附和，余下之也多半摇摆不定。公孙止的变化诸自然看在眼中，樊一翁之死，更让他们多了分兔死狐悲的戚戚。

公孙止脸上青气连闪，只听身下裘千尺冷冷的道：“你众叛亲离，从今往后，我就是这绝谷的谷主了。我要是你，最好横剑自刎。跳到山崖之下自尽，也是不错。”说完，一吐沫吐向公孙止。公孙止不及防备之下，差点被她吐了满脸，顿时怒发如狂，大叫道：“你个老乞婆也想谋夺我的谷主之位么？我当一时心善没有把你杀死，留下了今的祸患。你当我今还会手下留么？”

他刚才就通过不经意之间转换方位，避开了杨过。此时忽然出剑扑向地下的裘千尺，劲风鼓，已经用了全力，直欲立即将她杀死。公孙萼大骇，合身往母亲身上扑去，想替她挡下来这一剑。杨过伸手按祝糊肩膀，公孙萼顿时无法动弹。

公孙止黑剑眼见就要递到裘千尺面前，裘千尺大叫道：“你要杀——”最后不是发出个“我”字，却噗的一声，从她中出三枚藏在中多时的枣核钉。只听公孙止哀声长号，整个身子定在了原地。一声叫响了半截，悠悠的停住了。他站了半响，忽然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诸定睛看去，只见他双眼和额，三个血窟窿汩汩的流淌着红的发暗的血浆。

这么个绝顶的高手，身份尊崇的绝谷主，就这般轻轻巧巧的死掉了。除了杨过和虚雪轩，便是动手杀的裘千尺，也是一脸恍惚，如在梦中。最后还是公孙萼的大哭之声惊醒了众。公孙萼对着父亲血葫芦般的面容，只哭的肝肠寸断。忽然杨过走到她面前，将一浑厚的内力渡她体内，接着道：“公孙姑娘，你还是快看看你娘吧。”公孙萼心中大惊，一转身，只见裘千尺端坐场中，凛凛生威，但胸却红了一片，中微微挂了一行血丝。

公孙萼扑到裘千尺身前，哭道：“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裘千尺凝望着她，森狠历的目光渐渐只有慈怜惜之意了。她道：“我低估了你爹爹的功力。二十年不见，他比我当年厉害多了。我虽然用枣核钉杀了他，还是被他那全力一剑刺坏了心脉。我也活不了的了。”公孙萼眼前发黑，直欲昏倒。全赖杨过在一边用内力护祝糊心脉，才不至于让她过于哀恸而伤了身子。

裘千尺目光注视到公孙止尸体之上，眼中色复杂到了极点。良久才缓缓道：“我杀了他，他也杀了我。扯平了。我毕竟是他妻子，你将我们葬在一块儿。记住了？”公孙萼大哭着不断点，只觉得心中之血一滴滴滴落。

裘千尺内力浑厚，硬撑着不死，伸手抚摸公孙萼项，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响没有言语。最后道：“萼儿，你记得了，这一生绝对不要对男动，不要相信他们的甜言蜜语，再出色的男都不能。男没有不是见一个一个的贱骨，你子太柔善，会被他们始终弃，不免终生受苦。”公孙萼大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一生，再也不嫁了。”

杨过看着眼前一对母，心中颇是自责。他带公孙萼见裘千尺，本就存了杀死公孙止之后，让裘千尺照顾公孙萼的想法。适才公孙止和裘千尺动手，他两不相帮，其实知道公孙止大意之下，会死在裘千尺枣核钉之下。他始料不及的是裘千尺竟然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公孙止那一剑本来即使能伤她，也万万杀她不得。却是她自己不可见的将心脉送到了黑剑气劲之下。这两一生的纠葛，外却是万万无法言说明白了。

裘千尺将目光转向了杨过，道：“杨公子对我一家恩重如山，老无以为报。本来想将儿许配给你以作报答。但你是世上唯一的专痴的好男子，我萼儿本配你不上。我看欧阳老爷子对萼儿很是喜欢，不知你能否求他将萼儿收到膝下为。”

她明白的很。自己即使活着，也无法在虚雪轩的势力之下守住绝谷的基业。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