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授徒

是不同意，我便一剑杀了你。你们怡红院再派甚么来接她，都也与我无关。”

梦大娘坐在地上摇晃着胸腹开始嚎啕，一边哭，一边指责杨过的不是。虽然不敢骂，但市井上拐弯抹角的上脏话自然不少。杨过出生嘉兴街，谙毁损骂之道，自然清楚的很，却只冷笑不语。

旁也一直都当杨过要用玄铁剑换姝儿，此时形势急变，他居然当街用出了这般强盗的行径，连姝儿也开始不安了起来。澹台候上前一步，皱眉劝道：“杨少侠，少安毋躁。杨少侠急之义，本是无可厚非，但却须注意方式。如此行同强抢，只怕不妥。何况姝儿姑娘本是怡红院之？”

杨过回首横扫全场，道：“我便是硬抢。若是所有都觉得我做的不对，我便放了这个肥，不再手此事。有愿意与我同罪么？”众皆噤然。小龙恍若无所见闻，只静静的看着杨过。

小舟儿憋红了小脸，看杨过盯着自己，顾不得紧张羞怯，跳出来道：“杨……大爷做的一点错都没有。我……如果我……我算一个的话，我说……我说杨大爷做的没有错——”他乃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平里受尽冷眼，差点饿死街，年纪又是极小。场上皆是衣冠高带之，若非关系对他有顿饭之恩的姝儿姐姐，他是打死也不敢出说话的。

杨过道：“但是所有都说我做错了的啊！”

小舟儿道：“我什么都不懂。总之能救姝儿姐姐，就是对的。”

杨过笑道：“这肥婆正在骂我。你给她两个耳光，我们便算是一起做了恶。你若是怕，就算了。”

小舟儿挺胸道：“我为何要害怕？反正骂我小畜生，我本来就不是好。”他果真上前，对着梦游居士两张肥脸就是几下耳光。只是他的小手打在梦游居士满脸横之上，哪里能够用的上丝毫力气？

杨过呵呵直笑，道：“你倒是和我小时候很像。”

他对众再不屑一顾，玄铁剑微微用力，梦游居士只觉得额一寒热替的气流涌来，顿时浑身紧绷，心发颤。杨过道：“数到三，我就下手。”

梦游居士乃是见多识广之，听杨过气，看他的行动，才确定他并不是一般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自诩风流，出来打抱不平的年轻后生，却的确是个杀不眨眼的主儿。只怕数到了三，他真会杀。到底是命重要。她顾不得讨价还价，大叫道：“我同意了，我答应了。”

姝儿和小舟儿一起展颜。杨过玄铁剑在她胸拍了拍，隔着衣服震碎了她袋里面姝儿的卖身契，又将玄铁剑在地上擦了擦，系回腰间，寒光闪闪的眼睛盯着怡红院诸。梦游居士爬起来，行三和计老大也双双恢复了行动，和车夫一起扶着肥婆，飞一般去了。

澹台候等等坐观梦游居士逃走，个个心中感慨。梦游居士固然不是好，这个杨过却也邪乎的吓。两位长者看着方轻舟崇敬的仰望着杨过，都在心中叹息：“这孩子只怕从此也难走上正路了。他根骨当真极好，若是跟了杨过这般肆无忌惮，又功盖世之，只怕十余年之后，又是一个……”

澹台清儿尚没有太重的尊卑贵贱之观，拉着姝儿像她道喜。姝儿虽然年幼，但回礼应答，落落有致，倒似一个大家闺秀一般。

杨过忽然开道：“既然此间事了，杨某便和龙儿先走一步了。”说完要走。澹台清儿叫道：“你夺了姝儿，怎能放手不管？若是……若是那肥婆再次前来抢，你要姝儿怎么办？”姝儿看着杨过。杨过目光灼灼，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满脸臊红，低下了去。

杨过道：“我毁了姝儿的卖身契，她乃是自由之身，不是我杨过之。你若是怜惜她，便将姝儿带回家中作姐妹就是。”

澹台清儿看着姝儿，道：“姝儿……你愿意和我去么？”

姝儿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只是不语。澹台清儿看了看父兄等，也默不作声了起来。她本想将姝儿收做丫鬟，带回去保护。但杨过既然发言要她将姝儿做姐妹。澹台一家世代尊贵，是不可能将一个准院丫当同等对待的。

一直委顿在地，默默不语的老管忽然扑到杨过脚下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求道：“杨爷，小老儿昔年犯的错。姝儿不是我能够供养得起的。您老既然救了她，便请勉为其难，将她收在身边，给夫作个丫鬟，若是喜欢，让她作个小妾甚么的也好。好做到底，你还请答应了吧！”

一边的姝儿忽然低低的抽泣了起来。众凝目望去，才发现她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但一张小脸已经出落的俏美异常，乃是个绝顶的美坯子，隐隐觉得梦游居士十万两白银的开价其实不高。若是能将她收做丫鬟小妾，那真是福分。看她楚楚可怜，连小龙都心生恻然。

杨过却一直紧紧盯着那老管，伸手将他扶起来，缓缓道：“姝儿我不能收。但我自有办法让怡红院的再不敢过来生事就是。我也有些钱财，可以接济你一二。”

老管抬起满是泪痕的老脸，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