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山间

大急，连忙分辩。这防震弹簧的确是段兴明用的后世的智慧。他那时候在大理是个乖巧伶俐的通形象，曾设计了这种弹簧，做了驾极为平稳的马车献给了他的皇帝爷爷，乃至于大大的受宠。儿时拍马的举动，不想时隔多年，这种设计居然已经流传到了中原地带。他不由的想，这许多年的奋斗到底所为何事？他努力的活在世上，到底意义何在？一种改变历史的成就感，让段兴明一时间飘飘忽忽，不知身在何方。

虽然有点飘忽，他却详细的回答了郭芙的各式各样的问题。最后听郭芙叹道：“原来你真是个聪明，不像我想的那般呆瓜。用我娘的说法，你这算是大智慧了吧？大智若愚嘛。至于杨过——”她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他自小聪明，把我们都比下去了，现在看来，他又能有甚么成就？也只是小聪明而已。”

段兴明心中冷汗直流，羞惭之极。但是一接触到郭芙那有点崇拜状的眼，他整个便不由飘忽了起来，连忙风度翩翩的表示谦逊。

不知觉之间，两居然在随着哥舒瀚等的马车的方向而行。忽然看到地上两个影纠缠，隐约看出来是哥舒瀚和澹台清儿二。郭段二大惊，连忙赶去，却见哥舒瀚泪流如泉，嚎啕悲哭，奋力将一柄染血的匕首往自己咽喉割去。一边叫道：“让我死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吧！”一边窟窿里面，哥舒项的尸体静静的躺着，咽喉处一道小孩嘴一般的伤。

澹台清儿拼命用双手拉着哥舒瀚的独臂，不让他动手。哥舒瀚面目狰狞，叫道：“你还不走？我只发这一会儿好心，你若还不走，会后悔一辈子的。”

澹台清儿哭道：“我若是丢了你，一个走，才会后悔呢。”她也是武功有成之，忽然用了个空手白刃的手法，将哥舒瀚的匕首卸了下来。她也哭道：“瀚哥哥，你为何如此轻生？那妖对你说了甚么，做了甚么，你如此自自弃！”

哥舒瀚只是流泪。他乃是狠诀之，便是被杨过强断一臂，也从来没有丝毫怯懦之色，更何谈轻生？却不知此时受了甚么打击，居然连活下去的意念都没有了。

郭芙看的凄然，愤愤的道：“杨过害，将好好的哥舒公子陷害到甚么地步了。”

澹台清儿看哥舒瀚有如行尸走般坐着不动，心中悲凄，抬眼看到郭芙和段兴明二，不由更是哀恸。

郭芙问道：“是不是你们碰到了杨过，被他欺负了？马车呢？被他抢走了是么？我就知道，他最喜欢这种伤抢劫的事。”

段兴明道：“芙妹，马车在那边！”他一指，郭芙顺着他的方向，正见马车从一出山腰的坡底爬上。郭芙大怒道：“我去找他评理！”展开轻功追了过去。段兴明连忙赶上。

澹台清儿叫道：“不是杨过，是——”忽然见哥舒瀚睁开泪眼看着她，满眼别样的光芒。澹台清儿有点怕，迟疑道：“瀚哥哥，你……那妖对你说了甚么，你这般绝望？”

哥舒瀚忽然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同时她的嘴唇粗而不失温柔的贴在了她唇上。

澹台清儿如中雷击，顿时浑身酥软，心里觉得不对，羞赧的道：“瀚哥哥，你不要，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呜呜……”一张檀已被哥舒瀚尽数堵上。

两挣扎片刻，澹台清儿后仰玉首，喘息道：“哥……哥哥，这里，这里不好……”

哥舒瀚的动作在继续，澹台清儿的声音越发颤抖，她的袍带松开，微微露出了晶莹的香肩，哥舒瀚的手，甚至透过那缝隙，伸到了……

……

忽然哥舒瀚身上一僵，停住了风雨般的侵袭，将清儿衣襟拉好，缓缓的抚着她的后背。澹台清儿羞到了极点，将脑袋埋在郎颈后，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庆幸中夹着些许失望，她羞赧的道：“……瀚哥哥，你莫要……莫要急，等我们结婚了之后，我就……你怜我名声，悬崖勒马，我……我很欢喜……”

她自然看不到哥舒瀚的下体缓缓从和她紧贴处移开，也看不到哥舒瀚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更看不到哥舒瀚不停变换，最终转为沉的眼。

哥舒瀚嘶哑声音道：“清儿妹子，你当真嫁给我，即使，即是我残废了？”他声音非但嘶哑，而且沉，残废二字，说的尤其之重。

澹台清儿甜甜的道：“你我都已经这样子……了，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你还不信我，难道要我发誓么？”

她万万想不到，哥舒瀚脆的道：“是！”

澹台清儿一愕，旋即感觉到哥舒瀚那独手的温柔的抚慰，不由心中又酸又暖，想到：“他刚才断臂，心中多少有点自卑，我确实要安慰安慰他！”又觉得哥舒瀚她发誓，乃是对她到了极点。他这种霸气，也让澹台清儿心中沉迷，于是便在哥舒瀚怀中，发了个狠毒的誓言。

哥舒瀚独臂将她往怀中紧一紧，怨毒的眼撇了一眼自己的下体，喃喃的道：“好清儿，好妹子，我只要你一个，从此再不寻花问柳了。我发誓。”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