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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被俘後，为保众

命，何安平也就随着投降了俄国。

席加诺夫便嘱切尔耶夫以後好好拉拢何安平，让他带领工匠为俄族卖命。

切尔耶夫点称是。就按他们联军核心物夏塔尼耶夫的意思，也是要各国注意

保护、监押与利用可利用的汉、夏、真等各族工匠劳役。

再来又说到，两个大公和将官们一边说一边夹杂着阵阵yín笑。赵矜没兴

趣听他们的胡言语，也困了，在一个阁顶找了个能避风露的地方睡下。

第二天，赵矜便看到了工匠劳役在俄兵驱使下活的景。虽然不杀，虽然

声称“宽待”，胡汉各族的民众依然过着畜牲不如的生活。吃不饱，又总在皮鞭

的威之下。

循着线索，赵矜终於找到了何安平。他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岁，可是看起来

已经像是四、五十岁的外貌，充满沧桑感。陪着笑脸面对异族，不得不带着同胞

们拼死拼活地──本来他大可做异族的亲信而享受安逸的，但何安平总不忍目

睹同胞的痛苦。就这样年复一年，毕竟还是有许多他无能为力的苦难降临在胡汉

各族的匠役身上。现在的他，已经满是无力感，和许多沦为隶的民一样，生

存已经没有多少意义。

这一天里，赵矜遍巡各处，观察了许多物。其中还有一些使他觉得讶异的

物──原来在这些默默无闻的匠民之中，也有着身负绝力者、胸怀大志者、忍

辱负重者┅┅

夜晚，几个高级工匠带着疲惫回归了住所。他们因技艺出众，所以受到特殊

待遇，不但不用像普通劳工一样被挤成一群群地以便监押，有时还有酒味道可

尝。但他们内心中一样压抑着的痛苦，这些，一点点“礼遇”又怎能消除？

外面有俄军在巡逻，里面还算自由。开了一小瓶洋酒，几个默默地端起酒

杯。喝了一，就有抱怨洋酒还不如家乡的土酿。

突然，一个身影从上坠下，出现在他们眼前。

“别害怕！不要出声。”来这样说道。

工匠们都是大男，本不存在太多畏惧，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看此，不仅

都小声低呼，甚是惊。原来，他们也听说过秘“侠仙”的事件──这事两

天里已经满城风雨。当赵矜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众都感到心一振，仿佛看到

了什麽希望。

“你┅┅您就是┅┅”为首的汉子便问赵矜。他是少数民族，汉语的语音有

些拗。

赵矜笑着把对李荼等所作的解释又说了一遍。然後便询问这些匠的姓名

和以往简略的经历。

为首大汉名为乌达，辽东真族，金朝被蒙古灭亡後其曾祖父率族避难

於山东僻乡，後来作为巧匠而被征用。他的体型魁梧坚壮，说话洪亮铿锵，在匠

中声望很高，因此在白天给赵矜留下了刻印象，晚上就追迹而来。

在座的另几个，其中一位叫鹿裔的也受赵矜特别留意，他是汉族，祖居川中

德阳，虽是工匠世家，却极好读书，赵矜问起地理以至学问之类的问题，多数能

够对答如流。

初步熟悉之後，赵矜便将大计告诉了乌达、鹿裔等。初听此计划，众都

显得惊讶，有便有犹豫之色。

乌达却拍桌道∶“正是！我等好男子，怎可坐以待毙、或是穷劳一生？追

随大侠以图大业，万死不辞！”

鹿裔示意小心别惊动外面的俄兵，然後也说∶“乌达大哥说得是。我辈虽不

才，也宁轰轰烈烈地死，怎能甘於苟且偷生！大侠此谋虽然艰巨，却不是不能

成功。”

“对。”赵矜应道。然後他们一起斟酌了举事的可能与步骤。

俄军现在城中大约有六万，但梁赞大公席加诺夫所统领的五万多不即

将开赴前线，随後应该还会有许多部队经过，但是固定留守的只有布古斯加大公

所部七千。城中汉、夏、真、契丹、羌、氐等民族的男子共有三万一千左

右，而且都是比较壮实的体格，如果能够发动起来，首战歼灭驻城俄军应是没问

题的。

然後，或许俄军会集结大军围裹上来┅┅那时的局势确实可能会非常艰辛。

但城中粮屯积甚多，足够五万支用六、七年，只要坚守，必有希望。

再者，新城城墙高厚，四周都是平原，易守也易出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