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年啥钱也不好挣。你看我光顾说话了，你先坐，我买饭去。”凌德没等芳芳回答就出去走了。

芳芳开始打扫起店内的卫生。等凌德端饭进来时，店内净净的，完全变了个样儿，芳芳支好了饭桌。凌德心里暗自得意，看来家庭就是离不开。一种欲望突然从灵魂处泛起，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这里的老马家羊泡比咱龙县的还出名，来尝尝吧。”两边吃边聊了起来。

“大叔，我看我明天出去再找找吧，顺边去那个服装加工厂看看，若再找不到小宝我就上班去，边边找吧。”

“那边老板每月给你发多少钱工资？”

“说是六十，实际上是按计件算的，经常没活，一月下来连五十都拿不到，吃、住还得自己掏钱，刚去时小宝让房东带着，每月还得给房东大妈二十块钱。”

“还真难为你了，这样吧，我看小宝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找着，我这儿正想找个帮手，你就在我这吧。小宝我帮你找。至于工资嘛……”〔想了想〕“他们给你六十，我给你八十！我包吃包住。”凌德有的是招。

“这……”芳芳犹豫了起来。

“这没什么，乡党帮乡党，肥水不流外田吗。”

吃罢晚饭凌德帮芳芳在里间收拾好床铺让芳芳先休息，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办就出去了。

虽然是在一个新的地方，筋疲力尽的芳芳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此时凌德正在美容美发店娜娜卧室昏暗的灯光下，搂着娜娜亲嘴。

“别闹了老凌，说正经，你真的捡到一个三岁男孩?”

“那还有假？明天下午就可以给你领来。可你亲戚那边……”

“这是真的，孩子在哪儿儿？”娜娜迫不及待地问。

“孩子在哪儿儿你别管，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只管让他们拿钱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凌德的老道使他在娜娜心目中的地位大幅度提高。娜娜一下子搂住了凌德：“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别回去了。”

“今晚不行，我还有事。”这是凌德这些年来第一次拒绝娜娜的好事，一是因芳芳一个住在店里，他不大放心。二是想和娜娜保持距离，以免在后面易小宝的生意中自己收钱时不好意思。三是故意调调娜娜的胃，让娜娜知道他凌德的份量，以后再不要把他当捎带了。凌德鼓足勇气说完后便匆匆回去了。

第二天凌德骑着自行车独自来到了西山村东农家院外，看见门依然关着就敲了起来：“开门！开门！”

“谁呀？”中年从里面答道。

“派出所的！快开门！” 凌德高声叫道。

“你有啥事？”中年男在里面问道。

“当然有事，快开门！”中年男开了门，凌德直接走进屋子。

“您请坐，有啥事？” 中年男问道。

“把你前几天捡的孩子领出来!” 凌德拿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开门见山地道。

“什么孩子，您说笑话吧，这年在哪儿里还能捡个孩子。”中年男强装镇静试探道。

“不是捡来的，那就是骗来的，别藏了快把孩子出来吧!” 凌德厉声道。

“这位大叔，您肯定是弄错了，我们两子结婚怎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您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中年辩解道。

“别给我演戏了，快把小宝出来吧？没把握我是不会随便找来的！” 凌德进一步道。

“你……你怎么知道小宝？”中年男紧张了起来。

“还是让你媳把小宝领出来吧!”凌德走到里间门对中年男道。躲在里间的中年只好把小宝从领了出来：“这孩子可是我们花2ooo元买来的。”

“爷爷！爷爷！”小宝看见凌德就叫着跑了过来。

“小宝，爷爷接你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派出所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小宝他爷了？”中年男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小宝他爷不假，但我也是派出所派来领孩子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小宝在你们这儿。”

“你要领走孩子也行，得把2ooo元给我！”中年这下可急了。

“想要钱是吗，那容易，咱们去派出所。老实告诉你，我找不到小宝就到派出所报了案，正巧你们村有反映你家收养了个孩子，家就让我来看看。买卖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派出所还不知道孩子是贩来的，贩子把孩子贩来，你们买了，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替犯罪分子销赃！知道不？一但沾上了贩卖的边，罚款5ooo元是小，还得帮公安员抓住贩子。不了案你们的责任就没完，谁能证明你们和贩子不是一伙的！不说了，和你说多了没用，咱们还是到派出所去说吧！”

中年男听凌德的话里有话，就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