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花大少

第二章 花花大少

用过晚膳，忽报秦襄来访，任逍遥早便料到他熬不住，只是不知为何没与同手足的张风一道抵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分宾主坐下后，张风开门见山的问道：“任少侠在筵席上的一番高论，在下听后受益匪浅，今晚特来请教。”

任逍遥故意卖个关子，淡淡道：“酒后失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秦襄怔了半刻，苦笑道：“迹江湖，四海为家，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向往已久，可惜我与任少侠不同，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必须子承父业，终身为天极教效命。”

他顿了顿，续道：“秦家先祖乃唐朝名将秦叔宝，三十六路秦家锏天下无双，然武则天篡唐自立，秦家就此没落，传至我爷爷柯勤公一代，竟至没莽。太祖皇帝初创本教基业时，广纳天下英豪，我父毅然解散山寨，率众投效，并与张、柳、朱、刘四位叔叔并称为天极五剑。大宋立国后，爹爹随太祖、太宗皇帝东征西讨、南伐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受封武威王兼辅国大将军，位及臣。或许是少年时曾历经苦楚，或许是秦家九代单传，爹爹一直对我十分溺，从不让我参与任何有危险的行动。但我也想驰骋沙场、纵横江湖，也想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尽些许绵薄之力，我不能让以为，秦襄是个养尊处优的花花大少，不能坠了我秦家数百年的威名！”说到激动处，他的语速愈发急促，声音也随之变大。

任逍遥感慨道：“恕我直言，类似秦公子这等世家子弟我见过不少，其中堪令逍遥心折者唯龙堂主一尔，除此外秦公子、张公子两位亦是可造之材，相信加以拔擢历练，后的成就无可限量。”

秦襄苦笑道：“我今年十七岁，却仍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不但对不起自己，更有负爹娘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

任逍遥见他言辞恳切，提点道：“秦兄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不肯让你担当重任，除了关切护等因素在内，还有没有其他缘由？”

秦襄问言一愣，喃喃道：“其他缘由？”

任逍遥肃容道：“对，譬如有些时候，某件事既能让你做，也能让别做，但秦副教主为了避嫌，只好把它给别。”

秦襄忙不迭的点道：“有，有，很多次都是这样。”

任逍遥露出全思索并有所悟的色，缓缓道：“那就对了，虽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但你起码也该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秦襄皱眉道：“论武功，我不在对方之下，爹爹有什么好顾忌的。”

任逍遥失笑道：“武功？很多时候武功只是次要，并非指派任务的关键。”

秦襄摇道：“任少侠的意思我听不太懂。”

任逍遥解释道：“所谓‘斗智不斗力’，江湖上的事都未必全靠武功解决，何况是天极教掌控的家国大计呢。”

秦襄似有所悟，喃喃道：“莫非因为我不够聪明，所以……”

任逍遥挥手打断道：“不，我说的智是泛指，其中既有谋略、计策也包含经验、声名、游等因素。”

秦襄首次听到如此辟的论述，兴趣盎然道：“任少侠能否说详细些？”

任逍遥悉心指导的道：“举个例子吧，假如贵教有批货物被劫，秦副教主命你把它夺回来，你会怎么做呢？”

秦襄毫不犹豫的答道：“带端了对方老巢，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任逍遥好整以暇的问道：“若你爹爹亲自去，又当如何？”

秦襄沉吟道：“这……或许还没动手，对方就老老实实的将货物归还了。”

任逍遥凑近道：“又如两个帮派闹出矛盾，需要贵教出面调解，倘由秦老弟前往，想来不易摆平吧。”

秦襄垂首道：“我与双方并无，强做和事佬只怕越帮越忙。”

任逍遥笑问道：“若是给柳堂主呢？”

秦襄据实答道：“三叔游遍天下，凡江湖中谁不卖他个薄面……啊，我懂了，有些时候谋略、计策等比武功更为重要，不仅能节省力，避免伤亡，解决起事来也比前者快捷简便得多。”

任逍遥大叹“儒子可教”，长笑道：“秦老弟该知道自己欠缺的哪些素质了吧。”

秦襄点表示晓得，长叹道：“秦襄一勇之夫，智计、谋略自是匮乏，兼之少在江湖走动，何来经验、声名、游。”

任逍遥用力一拍他肩，洒然道：“智计、谋略出于天分，短时间内难以拔擢，所以你要学的就是怎样赚经验、搏名声、阔游。”

秦襄露出欣喜色，一揖到地恭敬道：“请任少侠不吝赐教。”

任逍遥好整以暇的笑道：“赐教倒不敢当，我只是说些经验，讲点道理罢了。”

秦襄将座椅移向左侧，使他与任逍遥的距离更为接近，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