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神都百态（上）

都，太初宫，紫薇星落处，明堂新构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初天堂大火，延及明堂，火势虽最终被扑灭，然免不了有所焚损毁。帝重建天堂的同时，亦下令重葺明堂。

现如今，天堂业已复立，明堂亦经善。翻新过后的明堂，辉煌壮丽依旧，然落在武眼中，总觉大异于从前。

上月初，武朝的又一大工程九州鼎，新铸而成。帝被契丹边患扰坏的心有所好转，大设阙典，命宰相、诸王并南北衙卫军十余万，以大牛、白象曳鼎明堂。豫州为尊，余八鼎拱之，依方序位列置于明堂。

但是，好心并未持续多久，冀州的叛传来了。一下子便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扬州大叛，类似的况，武心中同样愤恨，欲杀贼而后快，然却伴着些许无力感。七十古稀，生命的迟暮，是帝也难以避免的。

肃静的明堂殿中，武屏远随侍，独身踱步于其间，依旧锐利的目光自殿中九鼎一一浏览而过。五采焕炳相杂，金色以漆面，其间所镂刻本州山川物产之象，似乎将帝心尽吸纳于其中。

“羲农首出，轩昊膺期。

唐虞继踵，汤禹乘时。

天下光宅，海内雍熙。

上玄降鉴，方建隆基。”

良久，武太息一声，嘴里幽幽而念自己前作《曳鼎歌》。诗歌气势雄浑，韵律铿锵，其意味长。然此刻帝念出，却少了些当的豪迈。皇帝此时的心，显然并不美妙。

“陛下，夏官侍郎姚元崇求见！”武忧时之际，殿外传来了内侍惴惴其栗的通禀声。

“姚元崇？莫非军有变？”武来了，收起皇帝不该为世所察的绪，恢复了威严之态，朝内侍吩咐着：“引其至宣政殿！”

姚元崇，也就是后的开元名相姚崇，他还未改名。姚元崇仕也有二十来年了，到去岁止，官不过夏官郎中，然其才却为世所知，甚受狄仁杰青睐。

及契丹叛，辽西糜烂，河北动，兵报纷来，军务繁重，唯姚元崇剖析若流，皆有条贯。其由此彻底进帝眼帘，得帝赏识，擢其补缺为夏官侍郎，专知契丹、冀州叛事。

宣政殿中，姚元崇正恭敬候见，其四十来岁，有倜傥之姿，风度翩翩，是个帅大叔。长相好，气质佳的大臣，总是容易得到皇帝的好感。

“免了！”殿，挥手免其行礼，武直接问道：“是否前线有变？”

“回陛下，冀州飞骑来报，叛军主力已为元大都督所！”姚元崇也不矫，直身便应来，眉色间亦有喜意。

“哦？”帝有些惊讶：“不是说冀州叛贼聚众数万，勾连各州县有十万之众，元徽仅有一军羽林并些许防、府卒，竟已敌？”

“叛贼虽众，不过匪寇蚁附，羽林虽寡，却是天下锐，又有九江郡公统兵，叛逆又岂是对手？”姚元崇朝武解释着：“军报上言，元大都督纵羽林之雄，并河北义士、契丹夷骑，合击叛军，两夜间溃之。具体经过，已遣军使来京献报！”

“善！”闻言，武忍不住抚掌而赞：“元徽，果不负朕所托！”

见皇帝开颜，姚元崇跟着叙说：“冀州乃此次叛之源，逆魁或死或擒，贼既溃，余者散地方，难起波澜。其他州县，更是小患，只待朝廷后续兵马至，细细清理余贼，则地方安定，百姓宁泰......”

“冀州既定，去朕一块心病！”吸了气，武心平复下来，转首望东北：“就是不知，狄怀英那边，如今是什么况。”

“陛下且安心，有狄公在平州，孙万斩与那些叛逆，定难有所作为！”姚元崇对狄胖胖，也是很有信心的。

“也是，狄怀英，还从未让朕失望过！”嘴角泛起些笑容，武开说道，就是不知其是否言不由衷。

背着手，于殿中踱了几步，缓缓登临御案，武提笔于一张空白制书上拟一文，与殿侧侍候的舍：“转此制与凤阁鸾台下发，河北道诸州恶臣，犯上作，共愤。着元徽、唐奉一缉拿贼余恶，以河内王武懿宗推鞫其事，务遗任一魁首巨蠹，并以极刑论处......”

姚元崇在下，闻得皇帝出制书，身体微绷，心下一惊。别看武说得平淡，其间蕴含的，却是无尽的杀意。这是又要搞株连了，武懿宗残，行为酷，用其推鞫，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有心开言，姚元崇终未张嘴，进谏也是要看况的，涉及谋逆，还是勿触皇帝逆火。

“你退下吧，近来多关注辽西战事。”转眼瞥见撅着候在墀下的姚元崇，帝随意地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微臣告退！”稳定心，姚元崇持礼退去，转身间，心中喟然一叹。

捷讯之来，帝心自然好转，看那天地都明亮辽阔不少。心轻松间，一道身影，不经通报，莽撞地闯殿中，望见御案后的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