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起云涌的日子（四）（4）

隔着门窗，四方瞥见了杏仔，他高声叫道，杏仔，你來哩，我已把带电视的那间给你留着呢？菜也就快好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刚说完，又瞥见了尾随在杏仔身后的银行，四方愣怔了一下，马上热热地问道，是银行兄弟呀，啥时來的，咱可有些子沒见哩。

银行局促地扯扯衣襟，不自然地回道，才到呢？就被杏仔拽來了，四方哥，生意好兴隆哦。

四方笑笑道，凑合，凑合呢？要不是有茂响哥和杏仔帮衬着，也难呀。

他的话，引得银行愈发不自然起來，他扭捏地原地站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何安置自己。

杏仔佯装不懂，他说道，三叔，我俩先进屋里坐了，等菜上齐了，你也过來喝几杯呀。

四方忙道，你进呀，娃几个早就來哩，都在电视间里候着呢？菜也就好哩，这就上呀。

杏仔拽着银行，进了堂屋内东的雅间，里面已经坐了几个崽子，有茂林家的娃、四季家的冬至、酸枣家的晚生、茂山家的大路和茂青家的讲话，几个崽子正在热热闹闹地看着电视，见杏仔和银行进來了，他们都站起身來打招呼，又赶忙往正座上谦让，杏仔不客气地坐在了主陪的位置上，又让银行坐主宾的座位。

银行不坐，说，我是临时随伙的，算不得主宾呢？

杏仔道，论起來，你是长辈，这座位除了你，谁也沒资格坐呢？再说了，俺们几个也是好长时间沒在一起凑了，他几个要宰我呢？有酒有菜招待他们，就算不错哩，哪还到他们坐主宾吔。

几个崽子只是笑，都不言语。

银行这才老实地坐下來，听凭崽子们开酒倒茶，递烟点火。

不一会儿，四方用红传盘把香气四溢的菜和汤一脑儿地送了进來，桌面上立时热闹起來，碰杯斗酒的吵嚷声顶翻了屋盖，杏仔还拉四方也坐下來，硬着他一起喝酒，四方称，自己还有一大堆活计要收拾，他勉强喝了几杯，便匆匆地离席去了外间，不一会儿，四方又踅进來，送了两个炒青菜，说是银行兄弟一回來坐，算是搭送的，不用记账，银行听后，便有些坐不住，却又不好当场表现出什么來。

推杯换盏之际，几个崽子的酒劲儿慢慢涌上來，一个个脑发热，说话就显得随便又激进。

娃眼珠子红了，本身固有的匪气已经显露无遗，说话间，他就把不住门儿，一个劲儿地宣讲自己在外闯的一些离经历，这些经历，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道听途说的，或者就是自己现编现卖的，沒能弄清楚，而且，他的兴致上來了，嘴里冒出的话就不太净，有些骂骂咧咧的，让心下胆虚得很。

晚生虽然比杏仔几个都小些，邪劲儿却不小，他浑身上下窜冒着一子乖戾之气，一看就是争强斗狠的硬角儿，不比娃差多少，而且，他也绝不是个轻易服的主儿，有着江湖老大的狠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