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戴维斯海峡

”

——“除了我，”医生说。

——“除了您还有我，”约翰逊回答，“我跟随您！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船长无疑是属于这类冒险家的。总之，我们走着瞧吧。我认为，这个勇敢的陌生会从厄珀纳威克海岸或麦尔维尔海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船上，告诉我们他到底幻想着把船带何方。”

——“我的想法跟您一样，约翰逊；但是困难在于要一直开到迈尔维尔海湾，看看我们周围尽是冰山＃狐们几乎不给‘前进’号让路。喂！看看那片广阔的冰原。”

——“用我们捕鲸的话来说，克劳伯尼先生，我们把这个叫做冰田，这指的是一望无际的连续不断的冰面。”

——“那么从这边看，这片碎的冰田，这些边缘多多少少联在一起的长长的碎片叫什么呢？”

——“这是一个流冰群，要是它成圆形，我们就叫它p1ch，要是它的形状是长长的，就叫它冰川。”

——“那里的飘浮的冰块呢？”

——“这些是浮冰，再高一点的叫做冰山，船碰到它们是非常危险的，应该小心地避开它们才是。看，那边的冰田由于冰块之间的压力而产生的隆起，我们把这个叫做冰丘；如果这种冰丘的底部是沉水中的，我们就把它叫做幼冰，应该把这些都取名字，好辨认它们。”

——“啊！这真是一种特的景象，”医生一边观察着北部海域的迹一边嚷道，他的想象力立即被这万千气象激发起来了。

——“毫无疑问，”约翰逊回答，“浮冰有时会呈现出千百怪的模样，我们类不必为难，用它们的方式去解释它们。”

——“看吧，约翰逊，对这片冰雪世界发出赞叹吧！这难道不像是淡淡的月光下带着尖塔和清真寺的一座的城市，一座东方的城市吗？更远处是一长列哥特式穹顶，让我们想到亨利七世的教堂或议会的宫殿。”

——“的确，克劳伯尼先生，这适于任何趣味的，但这些城市或教堂住起来很危险，不应该离它们太近，这些尖塔的底部是晃动的，只要稍稍碰一下，就能把‘前进’号这样的船压碎。”

——“怎么能在这样的海上冒险呢，”医生接着说，“要是没有蒸汽机的话！怎么能想象一只帆船行驶在移动的礁石中间？”

——“还是有这么，克劳伯尼先生，而且是在逆风的时候，这在我已经不止一次了，我告诉您吧：们耐心地锚定，在一个冰山上，多多少少离开它一点；但最后们等着吉刻再上路，说真的，这种方式的航海需要数月，要是运气好一点的话，我们只要几天就够了。”

——“在我看来，”医生说，“气温还有下降的趋势。”

——“这可有点讨厌，”约翰逊回答，“只有令这些浮冰解冻，它们才会融化，沉大西洋，在戴维斯海峡浮冰特别多，因为在沃尔辛厄姆角和霍尔斯坦伯格角之间的6地显然离得很近，在五月份和六月份将碰上最适于我们航海的季节。”

——“不错，但是首先要过去。”

——“应该过去，克劳伯尼先生，在六月份和七月份的时候，我们就能像捕鲸船一样自由行驶了，但是指令是明确的，这时候应该是四月份。除非我弄错了，我们的船长可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他有主见，选择了这么好的时刻出发，只能是远行。总之，让我们走着瞧吧。”

医生指出气温下降是有道理的，气温计到中午的时候指示的只有一14c，刮起了西北风，天空变得晴朗了，风吹浮冰涌向“前进”号的航路。没方法躲开所有的浮冰，撞上的也有不少，其中最高的，被海底的潜流挟走，朝相反的方向漂流。

于是们体会到了这次航海的难处，机械师们一刻也得不到休息，就在甲板上作蒸汽机，根据值班船长的指令，纵杆将蒸汽机时而打开，时而停止，时而翻转。一会儿需要赶紧通过冰场的出，一会儿需要开足马力，冲过即将关闭的唯一一个可行的出的冰山，或许某座冰山出乎意料地翻转过来，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后退，免得被压碎。这个被北部水流席卷、聚集、混合的浮冰群簇拥在航线上，要是一旦结了冰，它们就会构成“前进”号的无法逾越的屏障。

这些海域有无数的鸟类：海燕四处盘旋，闷声闷气地叫着；这里还有许多大、短颈、扁嘴的海鸥，它们展开长长的翅膀，迎着飓风吹落的雪花怡然自得地飞翔。这些鸟类为这个景致增添了生

许多木漂来了，互相撞击，发出声响，长着巨大而隆起的脑袋的几只抹香鲸游到船边，但是不能猎捕它们，尽管鲸炮手辛普森并非没有这种念。傍晚，们还看到了许多海豹，它们将鼻子伸到水底，在巨大的浮冰之间游来游去。

22，气温继续下降，“前进”号在蒸汽机的驱动下顺利地航行，风向最终还是在西北，船帆收了起来。

星期天整整一天，水手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山敦读了《圣经》之后，船员们开始捕海雀，捕了很多。这些鸟按照克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