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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淡笑道：“你父母早逝，曾祖父百年之后却无守丧三年。”言毕却已是，老泪纵横。易灵骞自幼与曾祖父相依为命，此时闻后自是动痛心。

“曾祖父，您还有曾孙可为您守丧三年。”祖孙二，皆是悲切。

“好好好，曾祖父有你这句话，便可放心去了…”

“您老家定会长命百岁，曾孙唯有曾祖父这一位至亲…”易灵骞蹲下身躯伏在曾祖父膝，如鲠在喉哽咽难语。老伸手轻拍，宽厚肩膀，如同轻哄幼童。那双枯皱老手瘦骨无，褐斑狰狞爬在手背。

良久之后，老言道：“骞儿，夜了早些歇着吧。”

“曾孙扶您回房。”易灵骞扶起曾祖父，前往前院曾祖父房中。

隔壁房中仍未睡的春若水，隔着门缝望见一老一少的祖孙背影叹息一声。

夜静，身在隔壁她模糊闻见几句。老太爷虽未明言，可她自知易灵骞未尽孝道，势必不会迎娶她门。也罢，原就是她痴心妄想。易宅虽不及易府家缠万贯，却是书香门第。她出身青楼，一早便该想到有今。

春若水转身回到床榻之上，轻抚腹部呢喃自语道：“孩子，你爹爹定然不会抛弃你。即便无名无分，娘亲也会守着你爹爹一世。”

“吱呀”房门沉闷开启，易灵骞扶着曾祖父进房内。寒风侵，房内晕黄白烛摇曳。忽有几分森之气，足以令毛骨悚然。易灵骞侧目察看，身畔曾祖父却是红光满面唇角更是含着一丝淡笑。

“曾祖父，今夜曾孙在此陪你可好？”易灵骞将瘦弱老，扶上床榻躺好。

“不必了，你在，曾祖父反而不得安睡。”言语中气十足，与前病怏疾咳判若两。易灵骞闻后转念一想，曾祖父向来疼他。若他在了，反倒是曾祖父担忧他可否安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