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一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16

制，也许只是巧合，不值得他为此大费周章。

哪怕在很久之后，陈斯年也没想到，他一直轻视的内宫，才是他计划失败的最根本原因。

有了陈斯年的安慰，白容波心很快好转，她眼中媚意流动，只是由于妆容太过枯槁，无限妖娆半分没有透出来。

“郎君，只要有你在，家什么都不怕。小皇帝如今虽不像以前那样亲近母张氏，但对她还是信任的，我们要不要在他的膳食中动些手脚。”

白容波也是生过孩子的，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但算计起小皇帝来，手段之毒让惊讶。

此话合了陈斯年的心意，他微微颔眸中闪过光：“你肚里孩子还没出世，小皇帝的命还要留着，但需让他吃些苦，免得忘记了到底是谁将他推上龙椅的。”

他反手握住了白容波的指甲，轻轻拨弄着，又说到：“敲打母张氏就给我来办了，你好好养身子。”

他只说敲打，没说到底要让母张氏做什么，白容波还想说些什么，手指位痒，想起陈斯年不喜旁置喙的格来，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自从知晓她怀孕之后，陈斯年几乎句句不离让她养身子，白容波心里像是摇了几箱蜂蜜那样甜着。

两又浓蜜意的说了好一会儿话，陈斯年这才离开了慈宁宫，在回东华门东厂之前，他先到乾清宫去了一趟。

陛下正在念书，宫忙碌着换陈设家具帷幔等，见陈斯年来了，顿时各个收起手活，慌张的跪倒一片恭敬行礼。

陈斯年背着手施施然的让众宫平身，在众簇拥下，走进大殿内，抬手唤将母张氏请来。

母张氏正在给小皇帝绣荷包，听闻厂公来了，急忙放下手活，又将衣服整理了下，匆匆赶出去行了大礼。

哪怕宫两年多了，小皇帝在宫中也渐渐站住了脚，但每次见到陈斯年时，母张氏还是觉得小腿软后背一阵冰凉。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刚带着小皇帝进宫时，陈斯年带着她在东厂大狱中走了一遭，在世间炼狱般的景中，他面色不改谈笑风生，和她谈起西南的风土，还问她小皇帝初京城有没有不习惯之处。

彼时，她两战战脸色白，听着牢中凄厉的叫声还要分回答陈斯年的问题，整个像浸在冰窖中一样。

谈话结束回到小皇帝身边后，张氏足足做了三天的噩梦，只要闭上眼睛那些血模糊的犯恐怖的样子就会浮现在眼前。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母张氏开始畏惧陈斯年，她怕死更怕生不如死。虽然她是小皇帝的母，但宫中隐约流传着惠荣帝的死没那么简单，陈斯年在宫中名为九千岁，实则无冕之王。

每当和陈斯年说话时，张氏都会想起东厂让心惊跳的场景。

“九千岁大安，不知寻老有何吩咐。”

母张氏赔着笑，自贬为老，生怕言行逾越触怒了陈斯年。

宫为陈斯年擦了凳子，他稳如泰山的坐了上去，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母张氏，还有她额上沁出的汗珠。

她胆子很小，这很好，陈斯年为自己当年的明智之举庆幸，他将恐惧的种子埋在了母张氏心中，在他面前，她不敢说谎不敢有违抗的心思。

“皇上这段子勤于练武，疏于学业，你这个做母的，也该劝导一番。我们这些做下的，不能只做锦上添花的谄媚之举，更要进忠于陛下。”

他一席话说的母张氏分外紧张，惶惶然的应到：“九千岁教训的是，只是皇上乃真龙天子，小见识浅薄，着实不敢丢现眼。陛下平时最听太后娘娘，论起教诲来，太后娘娘熟读经史子集，断不是婢三言两句可比的。”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偷眼瞧着陈斯年的脸色，生怕他再露出不虞之色了。

母张氏嘴上在夸太后，内心处则是在抱怨小皇帝不再像当初那样和她亲近。她有些怀着小心思和陛下说话，想讨些好处，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让她多做些红，莫要管朝政上的事儿，后宫之事也让她听太后娘娘的吩咐。

后宫从来都是跟红顶白的地方，以前小皇帝听母的话，张氏自然被捧着。现在小皇帝愈有了主见，乾清宫的事儿，多由太皇太后和太后联手打理，张氏在宫中地位也就下降了。

母张氏很怀念，他们刚宫时住在太极殿侧殿的子，至少那时，周围都是捧着她的。

张氏上眼药的手段太过拙劣，陈斯年呵呵一笑，将她打量了一遍，慢悠悠的说：“我们这些做下的，如何跟主子比，只是太后娘娘宠溺陛下，未必是好事儿。陛下是大周的主子，沉迷于练武，到底不是常法。”

母张氏唯唯诺诺应着，心中又是害怕还是期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陈斯年又问了一些小皇帝事，将乾清宫几位管事姑姑和太监叫到跟前训导了一番，这才离开。

经过他敲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