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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地位相比老皇帝在位的时候，铁定是只高不低。

虽然他们这些看不起文官，但自己嘛，总要高看几分的。

崔朔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座侧殿之中只关着一个，这此时正立在窗边的书桌旁，手中握着一本《春秋》看着，听到门传来的声响，也恍若未闻，毫不关心。

这便是崔朔的老对，谢珝心中记挂着的祖父——谢渊，谢阁老。

崔朔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着恼，自己溜溜达达地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地开道：“陛下那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太子殿下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最迟今晚，主殿必要落殿下手中，怎么？你还不打算答应下来？”

谢阁老风度极佳，自己被囚禁数，此时崔朔打扰了他的清净，他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放下手中书卷，走出几步，凭窗而立，远眺着外巡视着的兵卒们，半晌后，才平静无波地开了，却没有回答崔阁老的问题。

他只是道：“陛下虽平庸些，却也诚心对待我等。”

崔朔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却笑了起来，摇摇道：“老谢啊，你还是太过高看了我们这位陛下。”

他也站起身来，依旧佝偻着腰，慢吞吞地走到窗边，同样盯着远处。

继续开道：“在他眼中，我跟你，跟那些官员们，甚至跟伺候他的那些太监们也并无区别，对于他来说，我们就是他的工具，能够替他将这个朝堂变得安稳的工具，只有好用不好用，却没有看重不看重。”

谢阁老并没有被侮辱了信仰似的崩溃起来，也并没有反驳崔阁老，或许他也是懒得反驳了。

直到前几，他竟然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多年的老对，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从没想过，臣贼子这四个字，会出现在崔朔身上，他一直以为，就算他们是政敌，是对，可为了大永，为了朝廷，忠于君王这一点上是有共的。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