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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曜失笑：“男是要一点点成长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才多大？我要是还和你一样，这把年纪岂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赵文扬笑了，然后问他：“队正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曜注视着沈盼房间的灯光，没有说话，只是自饮一杯。

赵文扬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低不语。此番北去，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在离开前取得沈盼的谅解。可是沈盼一直没有见他。

“我得先把她送到南郡，”过了一会儿后，赵文扬才听见苏曜说，“之后……也许先回徐州。”

“会打仗吗？”赵文扬问。

“有这个可能。”苏曜回答。

按目前的况，也许王守很快就会向徐州出兵。他得留在徐州相机而动，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很快北上。

赵文扬沉默一阵后问：“我是不是应该留在徐州……”

苏曜摇：“你留在徐州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州现在的局面，就算他自己也觉得颇为棘手。赵文扬年纪太轻，没有背景，缺乏实战经验，又是王、6结仇的直接原因，6仲未必愿意接收他，留下也是徒然，倒不如去北方谋个前程。

赵文扬再度伤：“都是我没用……”

“势单力孤的时候，”苏曜说，“你很难对时局施加影响。如果你真想以后帮上忙，去北藩后好好做事。等你积累了足够的实力，扭转局势也不过在你一念之间。”

赵文扬起身，肃然向他拱手：“受教了。”

等他重新坐下，苏曜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向他递过去：“你去北方，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就给你这个吧。”

赵文扬接过打开，见上面写着一个名，一脸不解地看向苏曜。

“这个擅长领兵，为也很仗义，”苏曜接着说，“你到了北边，可以先投奔他。我要是没记错，他现在应该还在雁、云一带布防，抵御胡南下。你去了他麾下，若是碰上胡渡河作战，不妨去河岸搜索一下他们留下的标记。”

前世在北方，他就是以此战崭露角。胡不擅造船，南侵遇河经常不会选择乘船，而是找寻浅水处骑马渡河。他巡查河岸时发现了胡留下的标记，将这些标记从浅水移到水处，又向主帅献计，在河岸设伏。胡渡河到一半时发现水不对，正要慌忙回撤，对面河岸上忽来一阵箭雨。

胡发现中伏，愈发混，不等敌杀来，自己先踏死了不少马（注1）。之后苏曜带冲阵，杀敌无数，大获全胜。他也因此得到主帅重用，步步高升。自己也许短时间内都不能北上，就帮下赵文扬吧。有这么一个功劳傍身，他存活下来的机率会大大提升。只是他不能说得太明白，能不能领悟就看赵文扬自己了。

“苏队正似乎对北方十分了解？”赵文扬问。

“之前我也考虑过去北边投军，所以知道一些那边的消息。”苏曜掩饰道。总不能告诉赵文扬，北边才是他苏曜的老巢。

赵文扬显然没有完全信服，不过苏曜不愿再说，他也知趣地没有追问，笑着说：“承蒙指点，感倒是真好，跟兄弟似的。”

“苏队正生豪爽，”沈盼淡淡评论，“很容易到朋友。”

她这一阵总是愁眉不展，降真便常说些新的事让她开怀，这时换了轻快的吻说：“提起苏队正，我倒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来。”

“什么事？”沈盼问。

“前阵子夫身边的特意把我找去，向我打听苏队正的事。可是我和他都没见过几次面，答得出什么啊？郎说是不是好笑？”

“舅母？”沈盼一怔，“她都问了什么？”

“问苏队正的为，又问他和郎是不是很熟，你们相处得好不好？”

沈盼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影。过了许久，她微微抬，色竟是难得的凝重：“你怎么答的？”

降真原只是当成笑话说给沈盼听，谁知沈盼越听越严肃，她不免心慌：“我，我就说苏队正挺好的。郎近来几次出门都是他护送，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来往，算不上熟，也谈不上相处得好不好。”

沈盼听了，微微蹙眉。

“，郎，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沈盼被她一唤，回过来，缓和了脸色说：“没有。你答得很好。”

降真松了气：“我就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不关你的事。”沈盼摇，不过脸上似有忧色。

“郎？”降真察觉到她的异样，出声询问。

“没什么，”沈盼轻轻抚额，“我有些累了。”

降真不追问了，小心服侍沈盼梳洗睡下，一夜无话。

次清晨，苏曜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为赵文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