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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曜哭笑不得地看着钟定一路跑远。就他和沈盼现在这
况，枕边风？不存在的。
两
后，苏曜带着钟定准时从兖州出发。
他们离开的时候，沈盼没有露面，不过打发了降真过来。降真将两个平安符分别
给苏曜和钟定，说是沈盼送给他们的。
“我也有？”钟定略显惊讶，但他马上就醒悟过来，笑容满面地向苏曜拱手，“沾光，沾光。”
苏曜握着平安符，心绪起伏不定。
“
郎说，”降真小心向他转达沈盼的话，“无论如何，她希望你平安归来。”
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答案，但是沈盼送平安符，至少代表她还关心他吧？想到这里，苏曜心中的
霾一扫而空：“请转告小娘子，苏某一定不负所托。”
送走苏曜，降真回来向沈盼复命。
沈盼听完只点了下，没有再说什么。降真看她有点心不在焉，也知趣地不去打扰她，忙自己的事去了。
房内只留下沈盼一个。沈盼转目。苏曜送的凤钗静静躺在几案上。银钗泛着柔和的光泽。沈盼忡怔地拿起凤钗。
“如果你改变主意，”她想起沈曦离开前的话，“就来找我。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接受一个不喜欢的。”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影响？沈盼怅惘地想，最终的结果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她长长地叹了一
气，将凤钗放回案上。
窗外传来一声低笑：“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沈盼一惊，循声望去，竟是俞慧。
“姐姐怎么起来了？”沈盼急忙出来迎她。
俞慧经过苏曜推荐的医诊治，病已经好转，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大半时间仍躺在床上。
“终于有祖父的消息了。”俞慧冲她晃了晃手，让她看自己手里的信函。
沈盼顾不上看信。她主动替换搀扶的侍，扶着俞慧进了屋：“姐姐差叫我一声就好，何必自己过来？”
俞慧这一路走来，已经有些气喘。不过她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我这躺一年多了。你可不知道这么躺着有多烦。趁着今天
好，就想出来走走。”
沈盼扶她在软榻上坐下：“姐姐刚才说有俞老的消息？”
俞慧给她看信：“祖父总算想起给阿爹报个信，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这几个月都在河东。”
“河东？”
说起祖父，俞慧也有些无奈：“他这几年到处走，前年还在浙西，去年就去了蜀中，现在又跑河东了。对了，他在蜀地时，还让捎了几匹那边产的夏布给我，可我一直病着，现在都还没动呢。正好你是最懂布料的，替我参谋参谋，做什么东西好？”
沈盼的心思还在她前面说的话上：“河东一带并不太平。俞老在那边安全吗？”
“祖父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知道怎么自保，”俞慧道，“不过……我一直不太明白。祖父虽然有些声望，但他始终只是文士，又不能带兵打仗。你急着把他找来有什么用呢？”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并不只有排兵布阵，”沈盼回答，“王守和我阿舅的实力差距并不大，战争的时间也许会持续很长。长时间的战
会扰民生，必须想办法安抚民心、稳定内政，否则就算侥幸取胜，也会满目疮痍，难以恢复。俞老并不是空有文采之。他以前的文章里提到不少招怀流散，劝课农桑的办法。我觉得他会是最合适做这件事的。”
“原来如此，”俞慧恍然，“那我请阿爹写信催促他回来。不过祖父
子古怪，他肯不肯来，我可不敢保证。”
“姐姐肯帮忙，我已经很感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色，饶有兴味地问：“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