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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不知道强了多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6诒听得有点牙酸。虽然他也觉得沈盼的想法不错，但是苏曜这讨好的意味也太明显了。他听到后面，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我说苏曜，就算你对阿沅有企图，也不用吹捧得这么麻吧？”

第25章帝乙归妹（2）

除夕夜，家家户户团圆守岁。

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积雪甚厚，道旁几个孩子在打雪仗。苏曜提着两壶酒和一大块，小心避过飞的雪球，拐进一条小巷。

小巷处有一间不大的宅院，正是钟定的家。

重生以前，苏曜府上众多，每次过年都是阖家欢庆，极是热闹。想不到过了大半生了，他重回年轻时代，也回到了孤身一的状态。好在还有钟定。他很热地邀请苏曜去自己家过年。

苏曜站定，在门上不疾不徐地扣了三下。

门内有个上了年纪的声应了，只听一声轻响，院门打开了。

一个发花白的老走出来：“苏曜来了？”

“伯母好，”苏曜认出她是钟定的母亲，一边问好一边提了下手上的东西，“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这么客气做什么？”钟母热地迎他进门，“你一直照顾钟定，我还没谢过你呢。”

“不值什么。”苏曜笑道。

说话间，钟定也出来了：“怎么才来？等你好半天了。”

钟母把苏曜带来的酒给钟定：“你们先进屋坐坐，菜一会儿就来。”

钟定应了，又招呼苏曜：“儿，里面坐。今晚一醉方休！”

这一年的战局对武宁有利。钟定跟着他也得了不少功劳，升迁在望，家里虽然只有母子二，这个年却过得颇为隆重。正房放着一张大桌，上面已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壶温好的酒。炖的香气一直从厨房飘到厅上。

钟定为苏曜斟了酒，开聊的当然还是正在进行的战事：“开春后还要接着打吗？”

苏曜点：“秋季才开始战，到现在双方损耗都不大，春天一定会继续。”

“那我们不是又能立功了？”

苏曜失笑。钟定这一点很像当年的自己。战争的意义只是晋升的机会。前世自己也是在好几个朋友战死以后才逐渐改变想法。

“钟定，”他沉声开，“所有的战功都建立在杀戮之上。你不要把这件事当作儿戏。”

钟定露出迷惑的色：“儿，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以前不是一直都在讨论怎么建功立业？再说你之前几仗都打得很漂亮，眼看就能步步高升，何必说丧气话灭自己威风？”

苏曜哑然。他忘记了，钟定没有他后来的经历。前世这个时候，他也正一心想在战场上扬名。

“我是说，”苏曜换了稍显轻快的语气，“战场随时可能出现意外，你别掉以轻心。”

钟定哈哈大笑：“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意外？富贵险中求，儿你再这么畏首畏尾，小心被我超过了。等我当了大官，想什么就什么，再也不用看脸色了！”

苏曜摇：“你以为大富大贵了就能随心所欲么？站的位置越高，身上的责任越重。无数都指望着你。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有千万上万的送死。有时就算你想停下来，你身后的也会推着你继续向前走。”

“儿，”钟定狐疑地看他，“你今天怎么了？这些话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一时感慨而已。”苏曜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虽然他的身体和钟定一样年轻，但是那么多年的戎马生涯已让他的心态有了沧桑。他怎么能指望现在的钟定理解自己的想法？

然而钟定还是很困惑。他虽然为粗疏一些，可也不傻。这半年来，他时常感觉苏曜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他印象里锋芒毕露的。要不是苏曜的智始终清醒，很多习惯也没有变，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儿，”钟定小心翼翼地问，“你和那小娘子的事……是不是不太顺利啊？”

雪花簌簌飘落。偶尔会有细小的冰晶随风进屋内，掉落窗前。几案上写满字的信纸被冷风翻卷，哗哗作响，几欲飞离。

屏风后的沈盼听到动静，走到案前，及时按下了那封信。

苏曜告假前将赵文扬的书信给了她。不过信并非由他直接送来，而是通过6诒转。她想也许是因为她那的失态，苏曜才会刻意避嫌。别说苏曜，连6诒这几天都收敛了不少，不在她面前提苏曜的名字了。

6诒虽然有时无遮拦，但是并没有恶意。她也知道不理会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6诒点苏曜心思时，她还是没有忍住，当场变了脸色。气氛变得极为尴尬，最后三分别，之后都对那的事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