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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已经答应出兵，现在也变卦了。春天的战事我们可能会很被动。”这是6诒现在最担心的事。
“不如主动出击。”苏曜建议。
6诒皱眉，显然不太赞同这个主意。主帅生死未卜，本应援手的盟友也退缩了，更应该稳妥起见，怎么能挑衅王守，主动求战？
“王守一击得手，”苏曜解释，“一定认为武宁军心大
。这时候他的防备反而是最松懈的。况且6公倒下，我们不作任何反应，会被
看成无能。现在河南道形势复杂，所有都盯着我们和王守的下一步行动。要是现在退缩，局面会对我们更为不利。如果我们能在王守反应过来以前取得胜利，哪怕只是小胜，也能暂时稳定军心。”
6诒不语。
“你现在是藩帅，”苏曜继续劝说，“必须有所决断。”
6诒考虑许久，终于抬
，直视苏曜：“你打算怎么做？”
和6诒的讨论告一段落，苏曜提出去看看6仲。6诒觉得父亲还在昏迷，苏曜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只是吩咐一名家仆领苏曜过去。
除夕行刺事件之后，6府已经加强了戒备，故而这一路走来颇有沉重压抑之感。引路的家仆也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走道上静得只有脚步回响。到了6仲卧房门
，不等苏曜敲门，门已从里面打开。沈盼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带有血迹的白布，显然是刚从6仲身上换下来的。
苏曜路上已经得知，这些天都是杜夫和沈盼亲自照顾6仲，所以并不意外。
反而是沈盼愣了一下，随即低，默默退开几步。
她脸上脂
未施，眼皮上的浮肿十分明显。苏曜知道她这几
定是没有少哭，心里一阵怜惜，进门前说了句：“在这等我。”
这要求明显不合礼数。但沈盼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随即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苏曜放了心，进
6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