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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敏感多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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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曜……”沈盼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我们……成亲吧……”
苏曜吃了一惊。若是之前，他一定欣喜若狂，马上娶了她。可是现在他却连连摇
：“还不行。”
“为什么？”
“前途未卜，”他柔声解释，“你现在嫁我得受苦。”
眼下他可没法像以前那样风光娶她进门。
“我不在乎。”
“我在乎。”
“苏曜……”她幽幽道，“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还要继续错过吗？”
苏曜心里一震，但到最后他还是苦笑：“你这是同
我吗？”
她摇：“我没有同你，也不是因为感，开始回避他的目光：“我对你并不是完全没有疑虑。可是你承诺了。你说我们中间不会再有第三个。我愿意再信你一次。我是个贫乏的，既不知道怎么和你哭闹，也学不会撒娇卖痴。我只好现在就把话和你说清楚。苏曜，我可以和你重新开始。但是这一次你要是再对不起我，我会把你彻底忘了。我有舅舅、舅母、表兄、表嫂，就算没有你，也有对我好。我也不会像阿娘一样，让他们伤心。你……你明白吗？”
苏曜听她说着，目光愈发柔和。
“我答应你。”他郑重道。
沈盼如释重负，将抵在他前额上：“你要的机会，我给你了。”
他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们成亲。”
第57章履霜坚冰（2）
夜。
除了还有巡逻、警戒任务的兵士，其他都已
睡。苏曜的营帐却还亮着灯。
战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他的事务却没有减轻。现在扎营的地方补给上不够便利，他们也只打算短暂停留，并不准备久驻。按计划，一两
内军队就须开拔。除了常的军务，他必须在出发前亲自将许多文书处理好，该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及时销毁。苏曜一向
力旺盛，于这些事务也轻车熟路，并不觉得疲乏。何况今……只要他看一眼矮榻上的身影，便又百倍了。
从邠州一路找到这里，沈盼一直不曾好好休息。与苏曜剖明心迹后，她便止不住地露出了疲态。虽然她还想强打陪他说话，但是苏曜不许她硬撑，让她略进些食水就去休息。
安排住处时，苏曜不是没有犹豫。他们眼下还不是夫妻，同住一起会不会招惹非议？他倒没什么，就怕沈盼声名受损。可军中都是男，让她单独居住他又实在不放心，思量再三，他还是只能让她留在自己帐内。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有好处，现在只要他一抬，就能看见沈盼。即使不能和她说话，可是能看到她的，听到她沉睡时均匀而轻浅的呼吸声，他已经心满意足。
所有文书都处理完后，苏曜起身走向矮榻。
沈盼裹着毯子，在榻上蜷成一团，显得有些娇小。昏暗灯光下，浓密的睫毛在她光洁的脸上投
出小片暗影。因为疲累，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
苏曜在矮榻旁边坐下，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但是手才伸出便停住了。他怕惊醒她。犹豫片刻，他转而拉了拉她身上毯子，将她盖得再严实些。之后他默默在旁边看了一阵她沉睡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到底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吻了一下她光洁的前额。
尽快娶了她罢，他微笑着想。
沈盼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她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刚坐起来，便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醒了？”
她转过，苏曜坐在书案前，含笑看着她。
“我是不是睡太长了？”她有些赧然。
她知道苏曜治军严谨，他们又行军在外，绝无可能让睡到上三竿。她不想他因为自己放缓行动。
苏曜已经走过来，轻轻摸了下她的脸：“我们明才会开拔。今天没什么事，你还可以再睡会儿。”
沈盼摇，下了矮榻。
“那就梳洗一下，吃点东西。”他柔声说。
她问苏曜：“你呢？”
他笑笑：“我吃过了。”
她梳洗的时候，已有苏曜的亲兵送来饭食，虽然算不上致，但是有粥有菜。以目前的况来说，应该是很难得了。
“不用特意为我费事。”沈盼看见后对苏曜说。
她以前听苏曜的部将说过，他征战时从不讲究，都是与普通将士吃同样的饭食。昨天她来时，他这里也不过是些
饼和菜汤。必是为了她，今才添了这些菜色。
苏曜不置可否：“先吃吧，别放凉了。”
沈盼到底不便辜负他的好意，坐下来慢慢吃着。
苏曜也不说话，依旧忙自己的事。中间不时有将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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