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每
分遗产就分了十多万。但跟周赫煊却不能比,
家周先生一年要捐十多万,那得多阔气啊,何阿英想到这些就无比激动。
周赫煊坐下喝着茶,问道:“伯母,那个张达民经常来闹事吗?”
“可别提了,”何阿英一边诉苦,一边贬低张达民,“那个混蛋,以前当少爷时还
模狗样的,现在天天赌钱,家产都败光了,还要我
儿养活他。我们母
三
,又没个依靠,还不是任凭他欺负。也是阿阮念旧
,狠不下心跟那个狗东西分手,我也要跟着遭殃啊。周先生,你可怜可怜阿阮吧,她过得好辛苦啊!”
“妈,你说什么呢!”阮玲玉无比
大,不管是母亲,还是张达民,都让她不省心。
周赫煊笑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找朋友把张达民打发掉。”
“对对,一定要打发走,”何阿英说,“我早看那混蛋不顺眼了。”
周赫煊又问:“张家还有什么
?”
何阿英说:“他有两个哥哥,一个是当官的,另一个是明星电影公司的
东。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但都没什么出息,而且也是不管他死活的。”
明星电影公司,就是阮玲玉出道的公司,她能很快拍电影做
主角,也多亏张达民哥哥的照顾。不过为了和张家划清界限,阮玲玉两年前就退出明星电影公司了。
至于张达民这个
嫌狗弃的败家子,早就被自家兄弟姐妹憎恶,估计被
当街打死,也不会有亲
出来帮他收尸。
周赫煊笑问:“阮小姐,你想和张达民分手吗?”
“我……不知道。”阮玲玉无比纠结地说。
“什么不知道?坚决分手!”何阿英斩钉截铁,劝道,“
儿啊,这找男
是一辈子的事,跟着张达民没前途,像周先生这种大学问家,才是真正的好归宿。”
“妈,你别
说!”阮玲玉生气道,当初母亲就是这样怂恿她跟张达民同居的。
周赫煊已经渐渐看明白,清楚何阿英是个什么样的
,不禁为阮玲玉感到悲哀。有一个薄
寡义的男
不说,还有一个同样不靠谱的老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时间不早了,”周赫煊起身道,递给阮玲玉一张名片,“阮小姐,有什么事
可以给我打电话,告辞。”
何阿英挽留道:“周先生,怎么不多坐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周赫煊笑道。
何阿英推了推
儿,眨眼示意道:“阿阮,快去送送周先生。”
阮玲玉把周赫煊送出家门再回来,只见何阿英一脸喜意,就跟出门捡到金子似的,她兴奋地问:“阿阮,这个周先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妈,
家有老婆的,结婚的时候好多大
物参加。”阮玲玉道。
何阿英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有老婆,难不成你还想做正房?我跟你说啊,周先生有身份、有地位、有学问,最重要的是还很有钱。他每年都要捐十多万,整个上海也没几个富豪能跟他比的。在周先生面前,那个张达民连条狗都不如,你可千万要抓住机会,咱母
俩后半辈子就有福了!”
“你有完没完?我都快被你
疯了!”阮玲玉终于
发。
何阿英还在继续说:“我哪是在
你,我在给你指条明路啊,周先生这种大
物,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反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阮玲玉郁闷地朝自己卧室走去。
何阿英连忙跟上,开始用感
来胁迫,凄苦无比的说:“阿阮啊,咱们是穷出身。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为了供你读书,每天起早贪黑做工,才把你送进私塾。怕你在私塾学不到本事,又给张老爷下跪磕
,求他把学费减半,送你进贵族
子学校。妈是真心为你好,就盼着你能过好
子,我也好顺便沾光享享福。可你看现在,享的是哪门子福啊,那个大烟鬼三天两
闹腾,把我的金镯子都抢走了。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阮玲玉一听母亲哭泣,再联想到小时候的种种,立马就心软下来,跟着哭道:“妈,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何阿英抹着眼泪说:“阿阮,那个周先生真是好男
,妈不会害你。我看他对你也有意思,你明天就打电话约他出来聊聊,先联络一下感
也是可以的。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啊。”
“妈,我知道,我听你的。”阮玲玉心
如麻。
“诶,真是好孩子。”何阿英顿时
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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