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周先生发言】

洛阳国难会议一连开了六天，参加会议的员每天都在减少，搞到最后甚至都不足百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更新快无广告。

整个会议期间，常凯申都没怎么出面。只有汪兆铭跳得最凶，从到尾自弹自唱，对民主士各种刁难和诘难，他似乎还非常享受这种风光。

民主士没法在会议上寻求认同，于是纷纷转到场外，利用报刊杂志抨击国党的独裁统治。

国党当然也不示弱，中央委员张道藩在南京讲话时，倒打一耙说：“国难会员原有400多，仅到100多。内中份子复杂，红黄墨绿，无所不有……主张取消党治者，原皆系党派背景之政客，甚至为帝王军阀之走狗。彼等昔摧残民治，现在根本无资格谈政治。”

张季鸾都没有通知周赫煊，就在发表社论，言辞犀利地对张道藩的诬陷做出回应。

天津的更厉害，直接指名道姓的骂汪兆铭是“政治骗子”，说他在野和在朝的表现判若两在野时自诩民主自由、为民谋利，再次主政之后却把自己说的话都当放了。

此时的况是，普通民众、在野政客、社会名流、大资本家、报界传媒、文化学者……通通呼吁取消训政，实行民主宪政。

不说民主宪政可不可行，反正大家是受够了专制独裁，颇有些“天下苦秦久矣”的味道。

主要还是因为国党太烂了，把社会各界、方方面面全都得罪完，连当初支持常凯申的江浙财团，此时都恨不得中央政府早倒台。

国难会议的最后一天，汪兆铭慷慨激昂的发表宣言，历数本侵略东北与上海的罪行，表示非集中全国财力共作长期抗战无以图存。

当讨论到具体军事问题时，常凯申的趁机提出议案，以“抗”名义收拢地方军权，此提案“顺利”得到通过，表现出了参会员的拳拳报国之心。

最后话题还是回到抗上边，有主张坚决抵抗，有主张外解决，也有说应做两手准备。

“周先生，你开会好几天，怎么一言不发啊？”马寅初突然问。

众纷纷看向周赫煊，周赫煊笑道：“没什么好说的，大家早打道回府，都洗洗睡吧。”

林森这位弥勒佛不高兴道：“这是国难会议，大家在商讨救国方略，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也说说。”

周赫煊这才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本想在还没来得及消化东北，本内阁和军方矛盾严重，同时列强也在对本政府施压，在这三方面的困境下，本是无力全面侵华的。军攻打上海，只不过是在转移国际国内的注意力而已，不出一两个月，本必然答应列强调停，自行撤出淞沪地区。所以，这仗暂时打不起来，想想怎么谈判议和即可。”

汪兆铭惊喜道：“本真会撤兵？”

“肯定会撤，所以谈判的时候，我们可以硬气一些，应严辞拒绝方的无理要求。”周赫煊提议说。

常凯申只有开幕和闭幕的两天出席会议，他此时出声道：“周先生真的肯定？”

周赫煊略带讽刺地说：“我肯定本会撤兵。同时我坚决反对跟本和谈，淞沪之战一定要打下去，打得越狠，本和列强的压力就越大。当然，中央政府的决议我无法涉，我也知道你们不敢打。”

常凯申的脸皮很厚，听到这句话他连尴尬都没表现出来，问道：“周先生还有其他建议吗？”

周赫煊道：“中央必须做好长期抗战准备。就像戴任老先生说的那样，几年之后，军必定卷土重来，那个时候就不是和谈能够解决的了。那是国战，双方死伤数以千万计的国战，大半个中国都要化为一片焦土。”

“周先生危言耸听了，断不至于如此。”汪兆铭突然话。

周赫煊直接无视汪兆铭，对常凯申说：“中国当务之急，一是建设国家，以备未来之大战；二是好欧美列强，予本以外压力；三是和苏联恢复邦，予本以地缘军事压力。”

常凯申点赞赏道：“周先生所说的，都是老成谋国之策。”

事实上，颜惠庆已经在暗中和苏联接触了，只是中央政府对此的态度摇摆不定，生怕和苏联复会得罪英美等国。

周赫煊说：“委员长先生，我还有个建议。中国与苏联复之时，应当主张收回黑瞎子岛。黑瞎子岛在中东路事件后，一直被苏联非法驻兵占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归还。中国可以承诺苏联驻兵，但岛屿主权必须归属中方，这一点应该以文件形式确立下来。苏联急需获得国际认可，他们是愿意和中国复的，有了中国的官方认可，他们在黑瞎子岛的驻军也有合法依据，这对双方而言皆大欢喜。”

“嗯，我知道了。”常凯申的语气明显在敷衍，他估计连黑瞎子岛在哪儿都不清楚，更看不上那几个边境岛屿。

周赫煊对此很无奈，他也不指望常凯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