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周公馆的牌局】

的关系。

这种拙劣的小把戏搞得法国和苏联使团啼笑皆非，他们反而因此结下了良好友谊。

为了不引起常凯申的经紧张，各国使节很少私下接触。像欧文这种信奉中庸之道的家伙，就更不敢直接找苏联大使谈话。

“对对胡，给钱吧。”

周赫煊推牌摊手，他才不想介两个外国佬的话题。

表面上看，苏联和本签署互不侵犯条约，是对中国抗战的极大打击。但事实上，这是对中国很有利的，因为苏联和本签署合约的目的，是为了让本放心南下，可以提前让本和英国打起来，并且把美国也拖战局。

美国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但苏密约已经签订了，只能说服苏联加大援华力度，让本对苏联有所顾忌，不敢真的放心进攻东南亚。

今天的牌局只是初步接触而已，互相试探试探，然后各自把况发回国内。

说起苏联和本的互不侵犯条约，崔可夫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他从国府那里搞来本在南方的军事布防报（中国从一架坠毁的军飞机上缴获的），复印之后发回苏联，斯大林收到这份报以后立即答应和本签署密约。

那份军事报，把军对东南亚的战略企图露无遗，这让斯大林终于松了气，于是添把火让寇放放心心南下。

“开饭了，”崔慧茀走进来，笑道，“各位先生，吃完了再打牌吧。”

崔可夫耸耸鼻子，兴奋地说：“是麻辣火锅，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周赫煊道：“还准备了高度白酒。”

崔可夫拍着周赫煊的肩膀哈哈大笑：“周先生，等你以后去苏联，我请你喝纯正的伏特加。”

众围着火锅坐下，欧文没有再提正事，而是跟崔可夫说起中国军队的况。

崔可夫一边大嚼毛肚，一边摇道：“中国的军队太糟糕了，贪污腐化成为常态，官兵矛盾十分严重。士兵生活困难，无法满足温饱，健康状况更是恶劣。我曾到前线阵地考察，有一次让我印象刻。102师居然有一半以上士兵患有疟疾，而且得不到医治。后勤部门说已经调派了药品，前线指挥官又说没有收到药品，我搞不清楚他们谁说的是假话。还有中国的参谋总部官员，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300个师里有多少士兵，因为大部分的部队在吃空饷，一个满编师只有四五千属于常态。”

张恨水听得一脸羞耻，这虽然不是他的，但作为中国，还是不想听到自己国家的军队被外国如此鄙视。

崔可夫几杯酒下肚，越说越起劲：“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获取这些类似报没有任何困难。因为中国军方压根就没认真管理过这些事，我可以轻松打听到，本间谍同样可以。中国前线部队的况，对于军来说几乎是透明的。所以中国的军队很难打运动战，一是他们的士兵太糟糕，二是他们的行动路线很容易被敌获知。中国最明的指挥官们，每次打运动战时，都不敢把太过具体的命令下发到部队，这也算是他们的补救预防措施吧。”

欧文仔细聆听并记在心，他需要知道这样的消息，而崔可夫也只故意告知的。

几打牌到傍晚，各有所得，都心愉快地离开周公馆。

周赫煊则叫来林国达，吩咐道：“国达，把这份报告送去云岫楼，亲手到蒋总裁手上。”

周赫煊又不是傻，两个外国佬在自己家打牌，百分之百会引起常凯申的怀疑。他脆主动把欧文和崔可夫的谈话内容记录下来，让老蒋明明白白的知道，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欧文和朱可夫显然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们故意选择在周公馆接触，以此来接触常凯申的警惕之心。

此后的几年里，周公馆几乎成为这些外国使节的特定流场所，隔三差五就有来打麻将吃火锅。周赫煊烦得都不愿自己写报告了，直接让崔慧茀、马珏，或者是林国达代笔，反正都要给常凯申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