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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冉言喊累了，嗓子也哑了，脆自自弃地坐在电梯里抱发呆。她看着空的电梯，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她整个都笼罩在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她自己都觉得要被吞噬了，一个声音把她叫醒了。

“程冉言，你在里面，对不对？”

程冉言的心瞬间苏醒，她猛的睁开眼睛，依然一片漆黑，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程冉言，你在吗。”

是沈泓，程冉言很快就作出了判断，一时间，心如麻。自生那天后，她便有一阵子没看见沈泓了。他的话她三番两次想要去向爸爸求证，但有没有勇气。她总是在想，她能原谅他吗？她能相信他吗？如果回，这次踏进去的，是不是万丈渊？

不能。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如果是错的，那么错一次便够了，她不该再糟蹋自己的生。于是，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她不再去想沈泓。

可这次倔强的是沈泓。

她知道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哪怕从来都不露出影子。

“程冉言……”沈泓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急迫，他伸出手开始敲打电梯的门，一下又一下，不再理智，而是凌。

在生死攸关时刻，儿长算什么？程冉言咬了咬唇，慢慢踱到门，轻轻地门扣了扣，发出声响，努力回应他。

终于，门外的沈泓重重松了气，他轻声说：“不要怕。”

程冉言隔着门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怕你来试试啊？但她莫名地想哭，本来已经停掉了的眼泪又开始放肆。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伤害我的，保护我的……

沈泓在电梯外蹲了下来，他靠在电梯门上，小心翼翼地问：“你哭了吗？”

程冉言不回答，她气在上，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知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