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禹州城了,城里应是有我们家的铺子,大爷可要过去歇脚!”
赵旭道,
“即是来了自然也是要顺带着看一看铺子的!”
第六十四节禹州
赵旭说罢一马当先往那城门而去,一行
到得城下一看,却见这城门前稀稀少少的行
,城门官儿倚着枪杆儿立在那处,也是无
打采的,赵旭几
现了路引,扔了几个铜板到那门前的箩筐中,算作了
城的税费,那城门官儿却立时
起来,
“站住!”
“怎得?”
“自年初一起这
门的税已涨到十个铜板一个,你们五
便是五十个铜板!”
赵喜道,
“十个铜板一个?天洪六年太祖皇帝便下了明旨,各州县
城税都是一个铜板,怎么这禹州城便敢涨到十个铜板?”
“少废话!五十个铜板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若是不然……”
城门官手里的枪一摆,
“一个也不准进城!”
赵旭皱了皱眉
,
“爷爷有事要办,不用跟他啰嗦,给他!”
赵喜扬手扔了一锭碎银子进去,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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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马到了城里,一看这城里也是一片萧条,临街铺面里少有
问,沿路的小摊桌椅空置,还有那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墙沿边上,眼
看着行
,路上行
却是脚步匆匆,搂紧自家的包袱,连半点儿眼也不乐意给。
赵家的铺子在城中最是繁华的街上,一家米铺,一家油铺,一家布铺,一家
果杂货的铺子,遥遥望着隔得不远,其余城镇倒是俱有,只是没有这几家大罢了。
赵旭靳了缰绳,身下那匹四蹄飞云长嘶一声
立起来,两个碗大的蹄子嗵嗵两声,稳稳落到了地面上,溅起一阵尘土来。
有米店里的伙计瞧得仔细,立时迎了出来,
“几位爷!可是要买米?”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
伙计一见四
穿着打扮不同一般,也不敢怠慢,忙去叫掌柜的,那米铺的掌柜打里面出来,见了赵旭也是一惊,年年到沧州述职也是要见这位爷的,忙过来行礼道,
“大爷,没想到竟是您亲自过来了!“
忙把几
让到内堂坐下,又吩咐伙计备茶,
“这是我们家大爷,快去备了好茶!”
转过身来道,
“大爷这时过来,怕是没有用饭吧!这城中的逸云楼饭菜不错,不如叫一桌过来?”
“不忙!”
赵旭端过茶来喝了一
道,
“掌柜的且不忙张罗,我这次过来首要去看农庄子,顺便来瞧一瞧铺子上!”
那掌柜多年的老经事,自然知道规矩,立时命了伙计的去抱那账本子,赵旭道,
“你这里也宽敞,借了你的地儿把那三家铺子的掌柜也叫来吧!”
掌柜的又忙叫伙计把那三家的掌柜的叫来,那三
得了信儿,急忙忙过来身后都带了那抱着账本子的伙计。
四个掌柜的在这屋里各自寻了下首坐下,赵旭坐在上首拿了账本子翻看起来,这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写着昨
进,今
出的事儿,他也不耐烦看,也不能让掌柜的觉着他不清楚门道,便指了那其中一处字迹潦
的,沉下脸问道,
“这处却是怎么个章法?”
这账本子却是那油铺子的,那掌柜的见了他那张恶脸心下里发怵,站起来道,
“这……这处……原是进了十大桶菜油已是上了账,却是小的疏忽,只看了
一桶后面的没有察看,
一桶倒是清亮后面却全是杂油,小的便给退了!”
赵旭沉着脸又扫了下面几处道,
“你在那家进了?”
“是那城外李家庄子!”
“以次充好,哄诈欺瞒,这样子的
家怎还在进二回?莫非给好处不成?”
那掌柜的连连摇手,
“大爷明鉴,因是平
里都在那家进,他那次也是偶然弄错了,小的决不敢做那欺上瞒下之事!”
“嗯!”
赵旭这
虽不
文墨,论起庶务也是半通不通,但因是从小儿便跟着赵老爷在外面晃
,看起
来却是一看一个准儿,他仔细盯着那掌柜看,却见他言语间虽是焦急却无半点心虚,双眼坦
倒也不是那作虚之
,当下点了点
道,
“即是老
那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接着又点了其他账本子一些纰漏出来,却是专选那字迹凌
又或字迹太过清晰、周正的看,倒叫他问出七七八八的小毛病来,四个掌柜的俱是心下暗惊,更是半点不敢马虎!
看完账又说起这禹州的天灾来,那米铺掌柜的道,
“近
里城中各处的米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