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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真的不知道，知道后虽然恼他来，但突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这一步总要走的，只一直不得其法，索由着他来一下，说不定倒有了突的机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所以陈长河他们找来他只推不见，直到收到石磊的拜帖。

简明耀不是没想过石磊会找来。他跟苏童那么亲近，但是这小子当年宁可坐十年牢也要上岸，回来又真的一丝不沾帮会里的事，总不至于这么轻易又下水吧。

说是那么说，简明耀其实心里没底。等真的出现，倒踏实了，此外还有几分感慨。他们那样的，要上岸谈何容易，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只是这么多年努力最后又回到，总令唏嘘。而且如果他真的回来——简明耀打量着站在那里的石磊，不骄不躁地，明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自己不开，他就能沉得住气不问，光这份隐忍就把身边所有的年轻比了下去。心里叹了气，温言道：“你是为三儿来的吧。”

石磊有些腼腆地笑笑。

“我那个儿子啊——”简明耀一面说一面摇，“从小一起长大，你也知道大宝的脾气。虽说是老子儿子，既然生意已经盘给他，他做的事我也不好多手，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具体况，不过你今天既然来找我，”在床翻了翻，取了一张名片递给石磊。

“这皮包公司是正义开的，没几个知道，有时候他会待在那里找清静，你去那里碰碰运气。”简明耀说完又顾自己走回花盆那里忙乎起来。

石磊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名片上写着大宝广告设计公司，地址在城东边的开发区。

大宝是简正义的小名。苏童曾经笑说，简正义算个什么宝，简烂还差不多。

石磊换了身快递员装束，手里抱个包裹，下午就找到那间写字楼。

陈长河问要不要跟着上去，他说不用了，简正义应该想不到他们能找去，上面顶多有两三号看着，只叫陈长河开着车在楼下接应。

石磊身上没带武器，包裹里也是空的。这里虽然不是闹市，流也不少，搞大了对谁都不好，只要出其不意，近身搏击更合用。

设计公司在十楼，电梯只到九层，出来还得走一段楼梯。

石磊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上到十楼一打量，发现整层就两家公司。一家卖保健品的，贴满了宣传海报，大门关着。另一家就是大宝广告，玻璃门开着半扇。有个站在门，东张西望的样子。

石磊吸气，慢慢走过去。这样的事很多年没做了，居然一点不陌生，还有些淡淡的兴奋。

接到陈长河电话的时候他没多想，没空想，穿了衣服就直奔机场，都没顾上看一眼付马林。并不是他不在意付马林，他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把这捆到自己身边。

石磊对目前为止的生活都挺满意，工作也好，身边的也好。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对男来说远比生活或者感更重要。比如苏三的安危。

比什么都重要。

苏三不见了，石磊压根没想过置身事外，至于上岸下水什么的，更不在考虑。

石磊走到门，那警惕地看着他，石磊把脸遮在帽檐下。

“大宝广告么？快递。”

那看看他。“什么快递？没叫快递。”

石磊向里扫了一眼，从他的角度看去，公司里几乎是空的。上前一步，把包裹送到那眼前，叫他看地址单。“怎么没有，你看——”

那狐疑地低，石磊利索地摁住他后脖颈。“简正义的快递，对不对？”

那骇了一大跳，却抬不起来，刚要喊，石磊另个手已经扔了包裹捂住他嘴。

连鼻孔一起堵住。

那拼命挣扎，无奈石磊两个手跟铁箍一样。他冷冷说：“乖乖回答问题，我就放你透气，如果敢出声，就这么活活闷死你，懂么？懂就点。”

那又怕又气闷，忙不迭地点。

石磊又闷了他一会，直到开始翻白眼，才松开盖在鼻缝上的手指。

那立刻鼻孔翕张。

石磊问：“里几个，不用说，直接用手比。”

那颤颤巍巍伸出两个指。

石磊又问：“最近是不是有个挺白净的小哥关在屋里，是就点，不是就摇。”

那又忙着点。

石磊松开手，在这猛吸气准备大叫的时候，在他后颈劈了个手刀，悄没声息就躺下了。

捡起包裹，进了公司。

大间里果然全空着，就一个写着经理室的屋子门站了两个，一看就不是上班族，正懒懒地靠着墙聊天，显然没听到外面的响动。

石磊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那两渐渐就站直了。

“什么的？”

石磊不答，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