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在暗暗地官场着他，我发现在我说话中途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好几下。

他随即笑道：“老同学，你可真是今非昔比啊。好了，我们不说闲话了。来，我们喝酒。”

这时候服务员才刚刚上了两个凉菜，可是康德茂却即刻给我们都倒好了酒。

丁香说：“我和冬梅就不喝了，你们两个同学喝就是了。我还得给孩子喂呢。”

康德茂说：“今天是预祝冯笑到新岗位，你怎么能不喝呢？而且冯笑的这位朋友也是第一次和我们在一起喝酒，你们总得表示、表示才对啊。”

我急忙地道：“德茂，丁香要给孩子喂，她就别喝了吧。你可是当父亲的了，怎么的也得替孩子着想才是。”

康德茂顿时不悦，“好吧，你们两个都不要喝好了。冯笑，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总是对的，而我说的、做的都是错的呢？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太会为了，总是去迎合别的想法，结果就把我这个坏显现出来啦。哈哈！”

丁香去看着康德茂，“德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似的，怎么总是说这么难听的话呢？冯笑，你别理他，他这个就是这样，当了县长后就变得官架子十足了。”

康德茂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急忙朝他举杯，“德茂，来，我们喝酒。”

康德茂的脸上一下子就变成了笑容，“好，我们喝酒。”

随即我去招呼丁香和乌冬梅吃东西，结果丁香的第一夹菜却夹给了乌冬梅，她看着乌冬梅说：“真漂亮。”

乌冬梅不好意思地笑了。

随后丁香来问我道：“冯笑，我听德茂说你马上要调到新单位去了，本来我不该问的，但是现在我又很好，你可以告诉我吗？接下来你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担任什么职务？”

我这才知道原来康德茂并没有告诉她我的详细况。

康德茂知道我的事并不怪，毕竟他是从省委组织部出来的，他要打探到我的况并不难，何况他很可能还在前段时间里面暗地调查我。不过他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丁香，这就更加说明他老于官场世故，有些事就是在自己的老婆面前也不会走漏一点消息的。

由此我就想到了那次他和陶萄的那件事来，现在看来，他当时确实是没有了其它的办法才来找到了我，因为他当时没有多少真正信得过的朋友。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内疚，也因此觉得自己今天在他面前隐忍的态度是正确的。不管怎么说，在那件事上确实是我对不起他。

我笑着摇道：“丁香，我的这件事也只是听说，调令还没下来呢。而且组织上也还没有找我谈话。所以这事还说不清楚。”

康德茂笑着说：“据我所知，你的事已经通过了省委组织部的办公会了，现在就等着过省委常委会了。那只是一个副厅级位子，前任马上就要调离，所以现在也就是需要走一个程序罢了。没问题的。当然，除非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我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而且也再一次地感觉到了他话中所带有的威胁的意味。我说：“无所谓了。对于我来讲，现在的位子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现在我们医院的建设正在最关键的事，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毕竟事只做了一半，那个摊子留给其他的我还是有些不大放心的。”

康德茂说道：“冯笑，这你就错了。我们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才，能的多了去了。这个地球上离开了谁都没有关系，地球依然会想以前一样地旋转。”

我说：“是，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才了。不过才也分很多种，其中真正事的并不多，忠心可靠的才就更少了。德茂，你在下面当县长，你用的话肯定得用对你忠诚的吧？是不是这样？”

他淡淡地道：“你说得对。不过我这个不像有些那样小肚肠，把下属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谁，不过我觉得他的这句话就有些过了，“德茂，我说的与你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不好？”

说到这里，我顿时就觉得这样的问题当着丁香和乌冬梅的面继续讲下去不大好，而且说不定我和康德茂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于是我即刻地又说道：“对了德茂，有个你还记得吗？”

他看着我。

我说：“王鑫。就是和你一起下去任职的那个，我以前那所医院的副院长。”

他点，“听说了。”

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德茂，你真厉害，当时你们下去之前你的那个分析完全是正确的。德茂，你还真是一位预言家呢。来，我敬你一杯。我真的是太佩服你啦。”

他和我喝下了，嘴里却在叹息道：“要看清楚一个陌生容易，但是我们却往往会对自己身边的看不明白啊。”

我怔了一下，因为我想不到他竟然还在那个问题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