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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险些流出泪来。咬咬牙，回到图书馆，竟心无旁骛地做功课。

之行回来的时候，我正伏在书桌上睡觉，桌上张着登载之行照片的杂志。我没有望之行，之行也没有动静，坐着，吸一烟。然后她说：“赔了夫又折兵。”

我去泡一杯清茶给她喝。她紧紧捉着我的手，我轻轻地抚她的发。

我没有再问，她自此也没有再提此事。直到如今，我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再夜出，在房中认认真真地练习仪态，脸孔仰来抑去，甚有得色。

毕业在即，我也收敛了我的所谓烟视媚行，毕竟一不是际花，二不是舞，烟视媚行不能当饭吃。我申请了研究院的学位，希望将来在学术界谋一席位。老实说，要谋一个什么知识分子的职业也不需要什么大智大勇，像我一块无聊的料子包装包装也行了，于是我埋首做西方现代哲学的课，这最容易混，老师不懂我也不懂，我那篇论文大家可以看得相视而笑，好歹做出来了，大家真的如释重负，皆大欢喜。

我和之行的关系就此冷淡下来。她比往更动美丽，考试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听班上同学说，她和某老师有恋。又有告诉我，她在某杂志当摄影模特儿。为什么旁都比我更清楚之行呢？我和之行时已无多，我希望和之行租一层房子，她继续她的公众事业，我继续读书。我希望和之行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