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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臣有罪。”

“儿臣有罪。”

姚颜卿和三皇子同声说道，身子低低的伏在地面上。

晋文帝的手拍的案几“啪啪”作响，骂道：“有罪有什么用，已经死了，朕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就在刚刚，安平长公主被抬出了宫，生生的哭晕在了朕的眼前，她说端宁侯死的冤枉，让朕还他一个公道，你们告诉朕，朕拿什么来还他一个公道，用你们的命来还吗？”

“臣无能，请圣息怒。”姚颜卿低声说道，磕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砰砰”作响，没一会润白的地面便染上了血迹。

三皇子看的一怔，随即心中怒火攻心，抬道：“父皇若让偿命只管拿我的来偿便是了，何苦这般做筏子，端宁侯的死其因为何您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你放肆。”晋文帝厉喝一声，想也不想便抄起手旁的奏折劈盖脸的扔了下去。

三皇子微微一侧，折子还是划了他的脸，他抬手抹了一下脸颊上渗出的血珠，冷笑一声：“父皇不是想给端宁侯偿命吗？儿臣明儿个便一碰死在太和殿上，一来能堵住百官的嘴，二来也能叫那如愿。”

“孽畜，你是想气死朕不成。”晋文帝猛地从龙椅上起身，绕过案几迈阶而下，指向三皇子的手微微发抖。

“圣息怒，殿下不是有意的。”总管太监梁佶扶着晋文帝的手臂，轻声劝道，又暗暗对三皇子使了一个眼色。

“朕看这孽障不把朕气死心里不能如愿。”晋文帝冷笑一声，目光一扫注意到了地面上鲜红的血迹，冷声道：“别磕了，便是磕死又有何用。”

姚颜卿缓缓抬起来，原本如温润白玉一般的额上磕出了一块青紫的瘀块，瞧得触目惊心，晋文帝忍不住皱了下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