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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了。

他父母离异之后，他一个住着那个城堡一样的大房子，时间过的太久，不习惯也从未想过要走出来。

他不用出这个小城堡，用笔和纸就能打造一片自己的天地，武装成的盔甲坚不可摧，有他师父这一盏指路明灯就可以一直跑到世界尽。

勇往直前，毫无怯意。

卓一凡买的这一堆东西实在太多，但也不能长途运输，要不然他就回京城去摆弄好了快递过来了，又想着要给他师父惊喜，所以想来想去，只能借地放在韩乔野这里。

韩乔野这段时间听见他提“师父”这两个字就习惯要说不，但是话到了舌尖，又停住了，略微想了一下，道：“成吧，但是你要负责打扫净。”

卓一凡挺高兴的，把东西搬进韩乔野指定的那一个房间，像是一只摇着尾的小狗一样跑来跑去地摆弄，彻底一点都不记仇了。

韩乔野倚在门看了他一会，最开始只当他是自己瞎弄，没想到小孩动手能力很强，半晚上就组装起了一个大概廓，瞧着像是一片山丘，但看不出确切是什么。

韩乔野问他：“你要弄一个沙盘？”

卓一凡又建了一个山丘上去，底层是木板和碎石块，上面是泥土和苔藓，还挺真，也不抬地回他道：“不算吧，手办的一种，中土世界。”

韩乔野有点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