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引 状元夫妻

节南心想，看来自己主动代为好，“我与死者冯三都是凤来县，崔大应该想得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崔衍知点了点，眼不望她，“事出非常，凤来告急，知府大决定先发兵。”

接着，他对宋子安一拱手，“子安，我这就去点五千兵到北门等你。这一发则动全身，城里恐怕会心浮动，没准还要出子，你送你夫时绕些路也不妨，不必急赶。”

宋子安连忙拱手回道，“多谢衍知，有劳你了。”

老大夫问明宋子安打算将妻子安顿在哪处，就允回让徒弟把安胎药送过去，然后出乎意表地推起板车，竟说要找仵作验尸，非要搞明白是怎么死的才行。

却原来，大夫和仵作老相识。

节南随宋氏夫妻出了府衙，虽然很想跟这些麻烦的分道扬镳，可因为都要去码，不得不走同一条路。

宋子安这才笑道，“姑娘适才用张载先生的关学之说，矫正知府大失言，实在不凡。”

梅清对知府相当不满，所以听夫君夸别的子也不嫉妒，微噘着嘴，“都是考取的功名，可我瞧着那位知府大，真怀疑他是不是考场带小抄了。上回咱们去拜访他，我就觉得听不懂他说话，东一榔西一槌的。但夫君一派相谈甚欢的模样，我便以为是自己读书少。”

节南扑哧出一声笑。

宋子安则想笑也不能笑，“这个嘛，读书各各法，考场上又讲究天时地利，且知府大已为官多年。”

“哦——”梅清顿然想通，“我明白了，想是知府当官以后就不怎么读书，把从前学过的又都忘了，所以一用文绉绉的词，就颠三倒四不着边。”

不管这位少夫鲁莽不鲁莽，率真得紧。节南暗笑着，一边听宋子安转开话题，开始叮嘱梅清安心养胎，绝不能出城，热闹地方绝不能去，万万不可蹦跳，还让她赶紧写信通知家里，云云。

梅清应得倒是脆，可节南听着敷衍。

等三回到船上，因为突然的变故，宋子安要作许多安排，一时照顾不了妻子，就让她回舱休息一会儿。

梅清不但不肯，还非拉着节南不让走，说聊天不累。

宋子安没办法，只好拜托节南照看一下，赶紧去忙了。

节南等宋子安一走，就作势扒了扒梅清的手指，“宋夫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扯坏我这件袄子，就没得换了。”

梅清的与她夫君在时截然不同，怏怏松了手，“刚刚多谢你。要不是你说出我有身孕，恐怕这会儿他已经出城，没有心思亲自打理这些琐事。”

“别谢。我哪儿知道知府能让宋大去代凤来的知县？只是撞了巧。原本想看你夫妻闹架，结果反而成全了你。”节南嘴上耍坏。

梅清并不糊涂，“你要真那么想看夫妻打架，嘛不说我早知道自己怀孕，为了出门玩儿才瞒着哪？”

节南忽然被点通透的懊恼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梅清瞪着节南好一会儿，失笑，“好吧，你这实在让我说不上来，忽而好忽而坏。不过，我决定还是你这个朋友了。我娘家姓玉，美玉的玉。我叫梅清。梅花清冽的梅清。你呢？”

节南静了片刻，“叫我小山即可。”

梅清很仰望的俏皮模样，“你爹娘给你取名的时候，是不是你还没出世，所以当你是男孩子了？按说，男子为山，子为水，小山不像儿家的名字。”

“一个名字罢了，没那么多讲究。”对她爹怎么给她取了这个名，节南从未关心过。

这时，城道上不断跑来一队队的府兵，很快就在北门前集成一片密云。

如果冯三的死不过是一颗石子投湖心，百姓们的好乍惊就平，此刻这般罕见的景象却似大石投井，溅湿了每个。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议论纷纷，揣测纷纷，亦有打听到蛛丝马迹就四散报信去的。估摸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惊动全城。

“虽然知府大说山贼只有千余，拿回凤来不难，可我不知为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要是山贼真那么好打，大王岭匪患不早就除净了吗？何至于拖到今，弄得千山鸟飞绝，万径踪灭，连个县令都过不去。而且，现在那伙山贼把一个县打下来了，说不定个个以一挡十，力大无穷，我看应该把所有府兵派上才有打胜仗的把握。”梅清说着说着就发急，完全忘掉丈夫的叮咛，拎裙小跑找他去了。

节南无心拦她，见船下上来几个水巡小吏和船老大说话，眉蹙得更紧。她这心里，不是七上八下，而在拼命往下沉呢。

“前封都武王，今都安大都督，就姓玉，听闻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了连庆年间最后一个状元郎。你说天下又能有几个玉氏子嫁状元郎的？”

连庆，是先帝年号，眨眼已是陈年旧事。

节南回，看着柒小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