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引 不肖子孙

“火铳的失败不是火药的失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还是那位顶锅子的匠，目光炯炯，“只是世根本不知道火药的力量。”

节南挑眉，偏想了一会儿，微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不在造火铳，而是在造一种激发火药力量的兵器。”

那匠吃惊张着嘴，半晌才对王泮林作一长揖，“我虽奔着优厚的工钱来的，打心底却瞧不起公子，只当有钱家的少爷玩心重，心血来才召集了我们造火器，但今方知公子认真，也是懂行的。江杰服了，今后公子再有吩咐，绝不背地里再说公子指手画脚。”

王泮林笑意闲散，“我说怎么一直不大顺当，原来各位师傅还没有服我。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这个我是不管的，不过我花钱请你们来造火器，我指手画脚得不对，你们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半路出家学造火器，比不得你们这些十几年几十年的熟匠师傅。”

叫江杰的匠俨然是工匠中的，他一嘿应，周围的师傅们齐声嘿应，表与节南刚见到的大不一样，有一水涨船高的热切劲儿。

王泮林再与江杰说了几句，便和节南往石屋里走。

书童追了两步，抓抓脑袋，没再跟。他一直以为九公子造得是烟花筒，想不到却是叫做火铳的东西，甚至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所以有点受到打击了。

节南却是不满，“那位江师傅真怪，明明是我说对了，怎么把功劳算在你上？还有，说什么半路出家学造火器，听着就荒谬，他们居然也信。”

王泮林还笑，“他们把你当作我的剑童，自然归功于我，而我也确实未撒谎，学造火器已有三年，虽然玩的时候比学的时候多得多。”

节南停下脚步，盯着王泮林看。

王泮林与她对视，“怎么？还是不信？大王岭上，小山姑娘和千眼蝎王那一战，我从蝎王所用的暗器悟出铁火弹，虽然屡次试用无果，却还尚未放弃。”

“你不回家，是因为想要造火器，但家里不允？”节南这时不是不信，却不能理解而已。

安阳王氏，一门三相，那就是文官的典范，文的表率，士大夫家族的榜样。王泮林造火器，绝对得不务正业，所以他逃得那么勤快？

“不是。”王泮林否认了，但也没往下说。

“如果你家里知道的话……”节南这时心里冒坏念——

告状！

“把我赶出家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节南叹气，她又犯傻了，这就是不肖子弟，她怎么老想用安阳王氏的家族压力砸扁他呢。

“你为何学造火器？”名门啊！追溯至祖上，文学大师书画大师可以照着王氏族谱直接念，父子，兄弟，个个闻名。

不过，造兵器？

就是不肖！

“世之中，学文无用。”王泮林语气散漫。

节南愣住。

“难道小山姑娘不这么想？”王泮林似散漫，目光却锐，节南的表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前是世，若谈和顺利……”北都之难，半壁江山沦丧，数年内连换三个皇帝，迄今还有大批皇族落在大今手里，过着都安的贵族们无法想像的悲惨子。

王泮林笑了一声，这回哼气重，“一块，已经咽了一半，会放过另一半么？和谈不过是佞之臣的佞之计！”

节南微惊，随即撇笑，“九公子似乎忘了，你父亲主和。”

“他主和，谈和的却不是他……”王泮林忽然消声，再开就半点不犀利了，悠哉哉到漠然，“其实，今请小山姑娘来，另有它事。”

节南眉一跳，“果然不是巧遇。”

王泮林却道，“至少看到小山姑娘蹴鞠时，是碰巧的。”

节南也脆，“九公子直说吧。”

“你替我出面，收购硝引。”王泮林直说。

节南好笑，“九公子高看我了，我没那么聪明，听得懂这话。”

“冷烟山有硝，硝是造火药的重要成分，但朝廷禁止硝私卖，必须用硝引换购。我不好出面，小山姑娘又做过引买卖，给你，我很放心。”

“不过——”就像她闯万德商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冷烟山一带的硝引三年来一直只发给一个。”王泮林看节南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只是更，心想和聪明姑娘打道真轻松，“这个，很快会和小山姑娘打道，是江南一路何氏当铺的财东欧四爷。”

“姓欧的怎么开了姓何的当铺……”节南自觉有趣，但瞧王泮林要笑不笑的，立刻正色，“九公子对我的事当真关心，连我周围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不错，九公子的朋友是高官或先生，我的朋友却是市井混混，为了在都安开赌场，拜过欧四爷的山，欧四爷没给面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