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引 等级之分

风有点凉，节南咳了一声，尝到血味，淡淡抿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救过崔玉真的命，我以为你真心和她结。”然而赵雪兰看不出节南受了内伤，继续说道。

“看她掉下去，我伸手拉了她一下，结果一起掉了下去。至于伴读，是姑母希望的，能让赵家与崔家结，与我却无厉害关系。要没有赵家，没有姑母，也许我能和崔玉真成朋友，如今却不好假惺惺。你若是崔玉真，知道我另有所图，你可会当我朋友？”

赵雪兰联想到自己，也是为了摆脱市井谣言而利用崔玉真，“可是，即便另有所图，如果真诚以待，还是可以——”

节南不耐烦打断她，“那就把你假剪发装出家这事告诉崔玉真好了，这才是真诚。不过，我倒不太懂你到底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不是朋友，就不能伴读？是伴读，就要为她解决所有难题？我和你就不大可能合得来，还不是同出同进，住在一个府里？世上又不是只有朋友或敌两种关系，伴同或伴异，正好撞一起而已，不知何时就陌路了。”

赵雪兰听得脸色变了又变。她自不知，节南曾经历过残忍的背叛和杀戮，最亲的几乎死光，对世故既看得通透，又已经寒心，唯她和小柒的命宝贵。友，对节南而言，是很难拥有的珍物，求而不得。

“还有，就算我们一厢愿当崔玉真朋友，也要看崔家看不看得上我们。”崔相夫喊桑浣妹妹，让节南和赵雪兰给她儿当伴读，虽然亲切和善，却是上对下的恩赐。

王泮林有句话说得太对，伴读到底低一等，她们只是崔玉真的附属。

这就是等级之分。

节南因为有着清楚的认知，故而与崔玉真的往始终控制分寸，而且照目前的请势走下去，她这伴读多半也做不了多久。

赵雪兰看节南走了，思绪糟糟中又仿佛领会到什么，睁目轻轻告诫自己，“赵雪兰，学着，好好学着。”

节南不知自己成了赵雪兰的榜样，回到青杏院就坐小柒床上运功调息。

小柒一回来，看到节南那样子就给她把脉，然后呸她，“你也好意思自称蜻螭剑主，听个壁角还能受内伤。蜻螭呢？拿来给我，我帮你抹脖子，下去给师父打手心。”

节南笑着，横竖这些话就是耳旁风，“今天真遇到高手，一战很是过瘾。就那位差点当了你义父的丁大先生，看着连豆花碗都拿不动，居然使得一手好剑，修为不及咱师父，那也快登峰造极了。这是他给我的内伤药，你看看，我能不能吃？”

身中赤朱，用药与普通病不同，会相生相克，要极其小心。

小柒拿了，嗅嗅闻闻，放进自己的荷包，另外给节南弄了碗药汤来。

节南吃药一向乖，尤其小柒心不好的时候，立刻喝了个底朝天。因为小柒看到她受伤或不按时吃药，心才会不好。

“苏致被毒死了……”吃完药，节南告诉小柒发生在祥瑞饭馆的事，还有她闻到的参香和苏致死时的模样，“若你也在，应该能分辩那是什么毒。”

“七参。”小柒却已经知道，“产于西北老林，服七片叶子以上就会窒息而亡，无药可救。”

“西北？”节南略思，“真是北燎的？”

小柒近年对赤朱毒之外的药物不会多花一分关心，起身往外走去，“我捣鼓捣鼓丁大先生的伤药去，没事别喊我。”

节南躺在小柒床上，闭目整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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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万德其他楼的伙计们更加忙碌，官楼却似乎冷清，单独楼门前也无客出。不一会儿，有十来匹骏马驰来，一青衣的官儿笑说今辛苦，好不容易抓到，大家放开了喝，兰台大请客。大笑楼。

楼外风灯照不到的暗处，一不起眼站着，随后退不见了。

那不知，他身后有两道影子紧随，如猫一般悄无声息。

官楼之中最贵最宽敞的包间，设了一长桌的席面，没有酒，只有大碗大碗饭。新进来的十来坐下就开吃，只有青衣文官崔衍知走到长桌那的主座，抱拳道声兰台大。

御史台张大佬示意他坐下。

崔衍知有些犹豫，“大，下官不放心给郡衙办理此案，请大收回成命，至少由御史台派督办。”

张中丞笑呵呵道，“衍知放心坐。哪里真由郡衙办理，中书大亲自坐镇呢。”

崔衍知一怔，“王阁老出面了？”

“早出面了。你以为是谁出得妙法？中书大建议将告密者说成三位，再分别告诉谭尚书，乌大将作和赵琦，今要安排认。结果，三中只有苏致——”说到这儿，张大佬但叹，“我们对不起苏大啊！”

崔衍知坐下，但道，“茶壶茶杯都事先检查过，还让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