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引 送人送西（第三更）

八月初八好子，好子里发生坏事，坏事就变成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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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泮林看着万德楼方向的烟花火，就知道认亲宴已近尾声。另一边码方向，突放冲天炮，一声比一声炸响，很快升腾起一片烟雾。

很好，事都挺顺利。

“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果儿姑娘伸手过来，本要放上王泮林的肩，王泮林却正好让开。

“听是听了，不太明白意思而已。”王泮林眸底清冷，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庆和公主。”

晖帝幺庆和公主，小名果儿。

“我还不能进宫！”庆和公主面上骄气难控，“这可是你的计策！让我向明公公透露真正身份，结果现在满城都在找冒充庆和公主的贼！我估摸着，没准还能就地正法。我早说过，宫里不会开开心心迎我的，我的存在只是时刻提醒他们的懦弱，无和自私，让你一定要谨慎行事。”

王泮林却淡，“那么，公主到底要不要进宫？”

庆和公主咬唇。

王泮林似笑非笑就带了嘲意，“公主可记得在州时我说过的话？我说过，公主大可不必回宫，我可以帮公主准备一处世外桃源，除了公主名衔，帝族荣耀，无上尊宠，子过得和公主差不了多少。这话目前还算数，公主若改了主意——”

庆和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决意，“不！当然要进宫！这本是我父皇的天下，我兄长的天下，我比当今长公主还尊贵，自出生那刻起就是帝族一员，而他们只不过是旁支。凭什么他们霸占着皇宫，我这个真正的公主要流落民间？”

王泮林嘲意更，“既然公主心意已决，我自当遵守约定。我之所以让公主向明公公透露身份，因为这样才能最快分清谁是公主的亲，谁是公主的敌。明公公是太后亲信，太后与公主的母妃同姐妹，太后当年也曾被俘，据闻与公主母妃关在一处，受公主母妃多次恩惠，逃回后曾要皇上发誓营救公主，皇上也答应了。”

庆和公主冷冷一笑，“那可不好说。谁都知道被俘的皇族子会遭遇什么，忠节的一个都活不下来，活下来的都是不要脸的。太后被俘的时虽然不长，也足够她为敌生孩子的了。我可是听某位大今贵族炫耀过，他的一对龙凤娃和当今颂帝是兄弟妹呢。”

“公主何必苛责自家？”王泮林不唏嘘不同不感叹，看得通通透透，“史册不记，述不传，残酷的真相就会湮没在黄沙之中，或被扭曲成不再残酷的谎言。要说活法，有求轰轰烈烈，有求苟延残喘，有求平平安安，有求冒险刺激，心中渴望各不同而已。若是伤害自己求活法，那就更不由他评说对错了。”

庆和公主目光灼亮，看着王泮林，“你心里也当真这么看吗？不轻蔑，不苛责，仍当我们高贵高洁？”

“我心里怎么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怎么看待自己。”

王泮林心想，他确实不会蔑视苛责那些为了在敌杀戮下想尽办法活下来的，不过最后那话，他不能苟同。高贵高洁，在于的内心，而不在于的地位。

只是这种话，他也懒得说给不开窍的听。庆和公主是晖帝血脉，晖帝于他终究还有师恩，他才答应帮庆和公主，哪怕对庆和公主回宫的决心不置可否。该说的，都说了，无需再废话。

庆和公主虽然有所有皇族固有的傲慢，格也绝不平易近，但本心不坏，“王九郎，你知道么？我喜欢你。”

王泮林知道，“谢公主垂，可惜我已有心上。”

庆和公主抬高了眉梢，“你要知道，若我顺利进宫，恢复公主名号，我可以指名嫁你，你纵有心上也无用。就算你言不由衷，其实心里嫌我不洁，也不能违抗圣命。”

她岂止苛责了自家，还苛责自己。

为了从地狱里逃出来，她甚至活得不像个，可是她最终活着出来了！

如今，只要忘却。

王泮林语气不急不缓，“但公主不会这么做。公主拒绝了世外桃源，一定要重回皇宫，是因为心中有着高过一切的愿望，以至于公主决意舍弃自己。为此，泮林感佩服，尽管以我自私的立场，大不以为然。”

庆和公主目中戚冷，哀沉，“父皇薨天，兄长还在，除了我，他无可依靠。”

王泮林笑意清远，不语。

“若没有发生那场战争，我大概会学太平公主，非你王泮林不嫁，管你是否有妻有妾，儿成群，对我有心无心。而如今，我也只能逞一逞舌之强。”

“泮林明白。”所以，他一直容忍她在前表示暧昧，“老天其实公平，给了每个选择的机会，公主虽然选了一条非常难走的路，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每回我心中动摇，你三言两语就能让我重新坚定，你可真是残忍。我若短命，就是你害的，因为你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