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引 木兰非花

纪大夫一点不觉得好笑，身体病弱，并非子柔弱，“你这姑娘兜来绕去，不知所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知你也好，不知你也好，我一年连宝樊都见不到几面，难道还要讨你的亲近？”

节南见毛变色，“晚辈不敢，只想知道大夫知道我多少事，也许就不需要我多话，直接拿出东西就好。”

纪大夫凉凉呵笑，“恐怕要让你失望，我是当真与世隔绝，而且对任何事都不大有兴趣了，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结果都是四个字——我帮不了你。”

虽然与想像中大有出，节南也不以为意，“既然如此，请恕晚辈直接问了。大夫娘家可姓柏？”

纪大夫细眼微垂，淡道，“北岳剑宗白松之，自然姓白。”

她发音那么清晰，这位夫不可能错听，只怕是打马虎眼。节南一笑，连串问来，“大夫闺名可是柏兰？其实姓赵？大夫与白宗主并非亲生父？大夫的亲生父母可是赵大将军夫——”

“住。”声音陡沉，不再能冷然面对，纪大夫终于露出震惊色。

一连串的问题，其实不是提问，是陈述事实。

木兰花林，不是一个地方，是一个名。

赵家独之名。

赵柏兰。

当鸦婆婆告诉她赵柏兰在哪儿的时候，节南的震惊绝不比此时纪大夫的震惊少。万万料不到，赵家仅存的血脉，竟是江陵纪家的儿媳，和自己会产生这么近的渊源。不过，照她方才的试探，纪大夫并不像知道青鸦山的样子，而且对于她知道自己身份的反应，也不是惊慌，而是抗拒和抵触。

鸦婆婆只说对不起儿，却没有详说如何对不起。

节南本以为是没能陪伴儿到底的意思，此时才觉，只怕还有更的内。

“出去。”震惊之后，纪大夫语气极不友善。

节南不黏糊，转身就走。

瞒过了婆家，这么多年的秘密，突然让一个全然不熟的说了，赶绝对在理之中。

她不急，等得起。

“等等！你听谁说的？”这等于亲承认。

“你娘。”节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回答。

“我娘？”纪大夫却咳笑，“南姑娘差点就让我以为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却原来是道听途说。天下谁不知道赵大将军与他的儿子们在北都大战中阵亡，将军府满门被今兵所杀，无一幸存。我看你年纪不大，北都大战那年，应该还是个小丫。就算你是从赵府里侥幸逃出来的，将军夫又凭什么告诉你这样的事。”

“大夫的问法很怪。”某九不在，某山的脑子转速第一，“天下都知赵大将军膝下无，你却只问我凭据，一点不惊讶赵家有儿的事。”

纪大夫哑然，半晌才勉强找到借，“我不知赵家有没有儿，只不过你说这事是赵大夫告诉你的，但觉荒谬而已。”

“就是赵大夫告诉我的啊。赵大夫并没有死于北都之战，而是隐姓埋名，住在玢镇对面的青鸦山，守护赵大将军托付给她的秘密。”

果然，不出意外，纪大夫听到母亲还活着的消息时，苍白的脸色中渗一丝喜红。

节南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因为我解开了赵大将军设下的谜局，赵大夫才告诉我你的事，然后她诱敌进大将军的陵墓，发动机关，与敌同归于尽，也完成了与大将军合葬的心愿。”

红润之色顿时退，纪大夫猛地站了起来，暖炉哐当坠地。

欢儿在外忙问，“大夫，出了什么事？”

节南满眼歉意，“对不住，我没来得及阻止你娘，她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做，哪怕阿勇说，和赵大将军合葬是她最后的心愿，她早就决定不会离开青鸦山。”眼里泛酸，想起那些她没法救下的，“虽然我这样自私的，是无法理解宁可选择死亡，也不苟活下去的想法，但每个心中都有自己的取舍信念。”

欢儿连声问什么事。

纪大夫扬声，带着堵噎的鼻音，“没事。”

外静了。

“坐下吧，把整件事详细告诉我。”纪大夫信了节南。

节南依言走回去，不急着坐，却俯身拾起手炉，放回纪大夫手里，这才坐到一旁，将赵大将军留下秘密武器，并以四幅图为线索，她如何得到图，如何解，如何找到青鸦山，见到最后一支赵家军，还有鸦婆婆，阵拿四物，换取了赵柏兰这个名字。

听完了，纪大夫泣不成声。

节南也不劝，也不催，无声守着。

良久，纪大夫才开了，“我恨我爹娘。”

节南平静，“我也很讨厌我爹。”

纪大夫摇，“不，你不会懂。别只夸将门出虎子，不知我祖母重男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