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引 偷榜换捉

，他的眼立刻也瞪了起来，无法置信。

“那不是……吧？”他语不成句。

芷夫眼力从来很好，一眯眼就瞧纸上那些字，看不清，却能联想得到，又好气又好笑，语气却淡定，“那不是。”

老实的五夫帕子捂嘴，惊愕无言。颇有脾的三夫半张着嘴，合不上。王大夫先惊讶，但眼中一抹笑意闪现闪消，在别都看着王泮林的时候，她却看着节南，然后收回目光，站了起来。

“芷妹，三夫，五夫，到我园子里坐坐去吧。”

王芷立刻道好，还叫上了那边几个小的。纪宝樊走在最后，捉了纪叔韧的胳膊肘往外带。

纪叔韧不明所以，边走边问，“怎么回事？九郎偷了登科名榜，虽不至于杀，万一查出来，却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谁都不管管？”

王芷回，“什么登科名榜？九郎不就拿了一块木牌么？”

纪宝樊起哄架秧子，“就是，偷名榜嘛，难道安阳王氏子孙都落了榜，还能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不成？”

赵雪兰一手拉住纪宝樊的手，“怎会都落榜？云公子肯定二甲以上，板上钉钉。”

舒风华也不回，脚步加快，挽着赵雪兰的臂弯。

于是，一串拎走，终于园子里就剩了俩，外加一个睡着了的娃娃。

从王泮林进园，节南就一直没说过话。

她当然看到了他扛木牌的样子，老实说，他真不能用那张仙般清俊的脸这事，文绉绉的青衫都盖不住窜的邪肆气。

她也很仔细看了木牌，还有那份工细作的名榜，眯眼心想，姓王的，排九的，真敢冒犯天子，偷登科名榜？不过，就算他胆大包天，又有息事宁的本事，他把这东西弄来却为了什么？

王泮林也一直没说话，将木牌放在节南前面，差不多坐直了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接着，从花圃那儿找来小铲子，挖了一个坑，把木牌竖起来，踩结实。然后，走进亭子，洗手。

节南不懂这什么意思，但这个距离却能将榜上的字瞧得一清二楚。一边是天子圣谕，一边是这回科考的上榜名和名次，按一甲到五甲划分。这年一甲五，二甲二十三，三甲三十一，四甲五甲各数十。

王泮林的名字赫然列在三甲尾上，而云公子二甲第一，王十三甲第一。小十六他们到底年纪小，州试考得不错，省试却未能登榜。

而不管王泮林吊尾，还是名列前茅，到底进士出身。

节南笑道，“若这名榜是真的，可要恭喜你了。”

王泮林听得出其中的话外音，“我从礼部借来，小山你快快个清楚仔细，一个时辰内我得还回去。”

节南怪得不行，“你说借就借罢，只是大费周章借来做什么用？你若不借，这会儿喜报也到了。”

“只因你行走不便，没法去看榜。”

王泮林的回答却让节南更加一雾水。

然而，王泮林接着道，“我今天未亮就等在榜下，吉时快到，却不见你姑丈。”

提到赵琦，节南有所了悟，抿唇敛笑，凝眸望住王泮林，哦了一长声，“所以呢？”

王泮林擦了手，拍平了衫，走到他刚竖起来的名榜之下，背手而立，“那就请小山姑娘亲自动手，榜下捉婿吧。”

花花翻了个身，脸蛋鼓得像只包子，猫咪一样，往节南腿上蹭了蹭。

节南轻捏包子脸，没动手捉什么，但笑没了眼，“我以为你发奋读书，非要参加大比，是为了你新的抱负。”

王泮林突然迷惑，“我有何新的抱负？”

“为民请命。为民谋福。”节南比王泮林更迷惑，“不是吗？”

王泮林一副别高看他的表，“不是，就为你姑丈有意在新科进士中找侄婿，我才临阵磨枪。可我也想过，大概官运不会太好，和崔姐夫是比不得的。三甲授知县，九品到七品，三年一升，当个十年官就差不多了。”

这想得真多，节南忍笑，“九公子就别贫了，明知赵琦不是我亲姑丈，榜下捉婿更是老掉牙的笑话，而我瞧你这一出，就跟当初食言而肥如出一辙，打什么鬼主意呢吧？”

王泮林眼很稀，瞧着节南，“我刚才说那么明白，小山你居然还不明白？”

节南脑瓜转啊转，笑起来，“我明白啊。因为前些子我冲你大发了一顿脾气，你故意装作偷了登科名榜来，想让我着急上当，你就得逞报复了。”

王泮林失笑，半晌无言，最后才叹，“怪不得小柒说你用脑过，我从来不曾觉得，今才知的确如此。”

节南撇笑呵呵，“别的不说，这登科名榜却是假的。第一，你不可能置自家名声不顾，为了榜下捉婿，把这么重要的名榜偷出来。第二，皇榜用得是九五至尊金黄裱褙，你这纸色也不对，而且玉玺和阁部大印都没——”

王泮林俯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