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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

她是这样喜欢他，哪怕毁灭一切也想得到他！

夜九宁的眼太过炙热，莫蓝鸢的眸光却是冰寒一片，比这漫天的雨，徐徐飘落的雪还要冷。他面不改色走到距离她三尺远的地方站定，寒洌的声音透着沁骨的凉意：“今夜皇上驾崩，宁安公主作为客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跑出来是要作甚！”

没有察觉到他话中充斥着几分戾气，夜九宁满心欢喜沉浸在即将得到这个的喜悦中，含蓄地抿了抿唇，福身道：“我……我是特意来见王爷的，有件事想告知王爷。”

她眯了眯双眼，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我相信王爷定会感兴趣的！”

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莫蓝鸢丝毫未露出多余的绪，他甚至都未看向她，目光落在远处的重重宫阙上，漠然道：“我对麻烦的东西一概不想知道。”

语落的瞬间，他不经意瞥见对面的假山脚下，有几朵悄然绽放着的雪颜花。这种花虽然像琼雪般洁白无瑕，十分赏心悦目，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野花，鲜少有会在院中种植，没想到皇宫内苑也能看到。

他不由得想起了徐九微。

与这种花，很像。

她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闺阁儿家那样，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曾被这世俗陈规所约束，亦没有宫闱中那样满是算计和被谋诡计湮没，她有一双一场澄澈的眸子，就好像无论经过怎样的蹉跎，看过怎样丑恶的俗世，都依旧保持着初雪般的净。

认真说来，她的身上没有半点让他动容的地方，甚至他极其憎恶这种清澈如溪的眼。只因……那是他曾无比渴慕的东西。

可是，这世间并不只有她是如斯模样，为何独独想留下她在身边，其实答案很简单。

哪怕并不刻。

哪怕并不明确。

他的确有一丝欢喜系在她身上的。

这种感是他从未想过，从未接触过的，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