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落水

第14章 落水

玲珑焦急万分，而随行的溶月和暮雨并几个仆已经吓得泪流满面，溶月上前大着胆子说道，“二小姐，要不要请林公子他们来帮忙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成，这断断不成！”玲珑厉声打断，忽然脑中一个利闪，难道说……莫名的，只觉得今天的事颇有蹊跷。若是有心加害，只怕姐姐……她陡然一惊，直吓出一身的冷汗，一颗心顿时通通通地狂跳起来。

镇定，镇定……这当切不能了方寸，她拼命对自己说，见面前那些已经完全慌了，只顾着淌眼抹泪的，这会子看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索自己急急赶到前厅，抓了店小二，顺手塞过一大锭银子，“小二哥，快些帮我去打听点事，今来这里的游船，都是哪些家的？可有返回去的？”

接着，又把姐姐的外貌略略描述了一下，让小二顺便打听是否有看到她出了酒楼。

那小二掂了掂，看这银子分量不轻，都赶上自己几个月工钱了，不禁喜出望外，一下劲十足，一溜烟地出去了，不多时便回来，“禀小姐，小的刚打听了，前面打理圃子的说，看到一位小姐往岸边去了，模样跟您适才所说的差不多。今的来游湖的有荣国府的，临安侯府的，还有林相国府上的画舫，再加上几个读书的小舟，还有……”

他脸色有些尴尬，小心地看着玲珑，目光闪烁起来，一副难以开的样子。

“还有什么，快说呀！”玲珑催促道。

“还有……还有……一条是天香楼的画舫，几个爷带了些个姑娘……刚置了酒菜上去。”

玲珑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脸上则竭力保持着镇静，对小二说，“多谢小二哥，忙你的去吧。”

转身出了石舫，直往岸边而去，就见岸边果然停了几只画舫，一一辨认了标记，见其中一只上面莺莺燕燕的一片管乐嬉笑之声，夹杂着男的吆喝，的笑，很是嘈杂，想必就是那窑子船，玲珑心念一动，想上前一探究竟，却终是有些不敢，毕竟如果姐姐不在那船上，自己这样闯进去，以后可就难做了，但是万一姐姐真在那上面，那此时不知又是怎生光景，自己若是不去，那姐姐岂不是……

犹豫间，那船竟慢悠悠地离了岸，直往湖中而去、

玲珑的心里急急划过无数个念，带着无限的纠结和煎熬，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最终，她一横心，几步到了岸边。

“就算我玲珑闺誉被损，总求得个心安……菩萨保佑，但愿姐姐不在上面……云翊哥，一定会明白我的……”这样想着，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暖意，仿佛一时平静下来，也不那么紧张害怕了，双脚点地飞身跃起，稳稳落于那舫上。

进得舱中，眼前的一幕真真不堪目，几个富商打扮油面的男，正左拥右抱着一些浓妆艳抹袒xōng露背的子吃酒，那想必是青楼的姑娘。这些子脸上却不见半点羞色，不时地吃吃笑着，妩媚风骚，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样子有多么无耻放，任由着男们的手随意探衣襟，甚至还有拿嘴去给男喂酒的。

浓重的下等脂香气几乎熏得玲珑透不过气来，她一个闺子，此时不由自主已是满面通红，却仍然勉强忍了恶心，不放心地朝里面处走去。

接下来看到的景，则几乎让她心胆俱裂，只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五大三粗的男，正摇摇晃晃扑向一个少，那少尖叫着，直退到船那的红漆栏杆边，披散发，前襟都被撕了……却正是自己的姐姐……

“住手！”玲珑顿时额上青筋起，大喝一声上前猛地将那醉汉踢倒在地，一把抱住姐姐，“姐姐别怕，我来了。”

出尘受此大辱，早吓得说不出话来，本来还在苦苦挣扎，眼见妹妹到来，立时松了劲，瘫软在船舷边上。

“等下不管别怎么问，你就一咬定是喝了酒脚步不稳落水而已。”玲珑急急地说，一面抱起姐姐翻过栏杆，一下跃水中。

她虽不会泅水，但好歹有功夫，一面拽着姐姐，一面连拍带刨地向前直划出十几丈开外，远离了这画舫，到了岸边一堆突兀的石之下。

这个时间，们都在石舫里饮酒作乐，不远处只有几个杂役在低洒扫酒楼前面的空地，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湖里的形。

“落水了，有落水了，快来救呐……”玲珑这才放开嗓子大喊起来，语声颤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不停地故意扯着嗓子尖叫个不停。被这一连串的险吓蒙过去的姐姐，这会子终于反应过来，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岸上的闻声便往这里过来，见真有落水，忙从圃里寻过几根竹竿，玲珑一手将姐姐护在背上，一手攀着竹竿，挣扎着往岸上爬去。嶙峋的石块一下划了她的衣衫，带着丝丝刺痛，鲜血立时泅散出来染红了湿透的素衣。当她咬牙硬撑着翻到岸上时，浑身已没有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