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一百四十三章

证，这孩子可怜见得，跑得满是汗，去吧。”

那小子忙砰砰的磕了三个响跑了。

得了这话，旁算什么？贾赦直派了两个知会了贾代儒等一声，便给元春送信去了。

此事如炸雷一般在贾氏宗族响起。家学里有孩子念书的家都已经知道前些子贾政之怒，还当他们会请个什么大儒来，谁知请来的是个尼姑！纵是荣国府的大姑娘又如何？还不是被南安王府遣回家的？个个不答应。

事儿传到贾珍耳朵里，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家里一堆子赶到荣国府来。他一心以为此事是贾政做的，因想起贾政那道学模样就疼，反而来寻了贾赦。

贾赦只丢给他一句话：“不是请赵大牛大一齐作证、你不管此事了但凭我们做主么？”

贾珍急道：“那也不能让大妹子去管啊！她是！”

贾赦道：“什么！她出家了，如今非男非。”

贾珍一噎，旋即又说：“老祖宗岂能答应。”

“此事便是她命我们做的。”

贾珍愣了。

贾赦摆了摆手：“就这么定了，我忙着呢。”

贾珍急了：“族里岂能答应！”

贾赦哼道：“他们算老几？有本事别来家学念书。”

贾珍无奈，只得又去贾政处寻他。这回更疼，贾政子曰诗云了一番，听得他耳朵都麻了也不曾听懂贾政想说什么，脆撂挑子不管了，凭他们闹去！

数后，贾元春一身淄衣乘着小马车到了贾氏家学，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并四个粗壮的婆子。

贾代儒因生了闷气在家中装病，唯有贾瑞在此主持。家学里许多学生都没来，来的少数是预备了些刁钻的麻烦好寻这个尼姑取乐的，多数是因想瞧瞧荣国府的大姑娘长什么模样来的，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元春进门一霎那，整个学堂立时安静了，从贾瑞到众学童齐齐抽气。

此正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素颜无妆、一身淄衣、又是带发修行，愈发显得眉目婉转、齿白唇红、青丝如墨、又端庄肃穆，整个仿佛是一尊玉雕冰刻的菩萨像。

元春根本没想到，她预备下的许多手段压根儿没用上，单单露了个面，就将一屋子的学童收服了。

她遂打发回荣国府让贾环替她寻访两位有真才实学的先生，贾环转身将此事盘给龚三亦。龚三亦一直在探听元春之事，遂特寻了两位有实学先生，年岁俱在三十出，容貌都还不错；其中一位魏先生因家中贫寒不曾娶妻，另一位黄先生丧偶数年独子夭折。又烦了贾琏出马邀请他二到贾氏宗学教书，束修自然比别家高些。此二听闻“实在没有旁的法子了，烦劳已出家的大姑娘暂理家学”，都摇相劝，暗自打算只待自己整顿好了学堂事物便将那老尼姑打发回庵中去；谁知一见元春俱是痴了，再也不提一字。

元春定下每辰时上学，还道：“宫中皇子卯时就念书了。”又命学里预备下茶水点心，再不许学童从家里带点心来，恐他们攀比。金玉富贵配饰皆不得学堂。贾琮又替她出了个主意：念书念的极好的学里给奖学金、半年评一次；家中贫寒然而念书还不错的学里给助学金。至于外附学的那些，若是不用功只来闲混的便不用来了。元春自己也时常解答学童疑问，皆能说清释明，故此她一来学童们便围着她转。起初那两位先生只当她只是个美貌的尼姑，待听了几番话之后才明白此高才不在自己之下，愈发敬重了。

贾氏宗学之风顿时为之一变。元春曾对镜自嘲：这张脸在宫中无用、在王府无用，竟是到了学堂里派上了用场。

贾代儒一心在家里等着众苦着喊着求他回家学去统领诸事，等了一个多月没搭理他，贾瑞还狗腿子似的替那贾氏车前马后，竟是当真气病了。

另一，赵承在宁国府审遍了下并作法事的道士皆没有线索，烦得很。偏这一他偶听宁国府有在闲聊，什么“复仇者联盟”，顿时如被浇了一盆凉水般清醒了，追着那下问：“什么复仇者联盟？”

那下道：“听闻是一群绿林好汉，专门替报.仇的——我们家蓉大爷就是着了他们的道。”

赵承猛然想起来，当贾蓉被一群戴着西游记面具的打了是来报过案的，打他的就自称“京都复仇者联盟”，还说什么除了姓天家姓的都敢揍。这“复联”莫非不是名，而是“复仇者联盟”之简化？立时如开了窍一般，去求见贾蓉。

贾蓉一听保不齐杀牛继姚的便是打自己的，也顾不得伤还没好，一五一十细细将当之事说了一遍。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多少，说了跟没说一样。赵承又烦劳他细细想想可曾送过什么绿帽子，贾蓉苦笑道：“赵大，小弟素眠花宿柳，本是个风流场中的行家，哪里记得那许多。”因细细思忖了半，列出许多他这几个月常常往来的子。赵承便拿了那单子命手下一个个去查。因那些多半是暗娼，实在什么也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