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一百五十二章

搜查的糊弄过去了。偏街面上有在喊“拿住了探子”，他伸一看正是司徒磐，大吃一惊，才欲去打听，有举报此处还有一京里来的甚是可疑。他恐怕自己也落手，赶忙逃了。

贾琮将此事说给他的军师们听，众皆满面疑惑。龚鲲看了一眼刘丰。

刘丰乃道：“此事极为蹊跷。一件，贤王千金之体何等尊贵，何须亲去江西查访？他手下又不是没有能。第二件，那寡显见就是城西秦三姑秦掌柜了。她与贤王本是一路的。他们此去究竟是要搜集徐宏的证据、好公然查办他，还是要将他当作臣贼子直接刺死、再慢慢对付他手下的虾兵蟹将？秦三姑既然出手，显见就不需要证据了。那么贤王、冯紫英、秦三姑应当一同逃离才是。另有，秦三姑既然逃了，又在何处？江西与京城何其远也，贤王落逆贼之手，冯紫英当向邻省的官员求助才是，怎么竟一路回京来了？”

贾环道：“大约秦三姑留在南边向邻省求助。”

刘丰道：“秦三姑终究是子，且她外的身份还是个市井寡。冯紫英虽明面上无有要紧的官职，好歹他老子是冯唐。秦三姑回京报信、冯紫英向求助，这般才合适。”

吴小溪道：“南边的地方大员多在诸王手中，未必肯用心营救贤王。秦三姑早年曾借保镖之名护送林海大回扬州，与现任扬州巡盐御史谭英同行一路，谭英也是圣上心腹。许是他们去向谭英求助了。”

幺儿皱眉道：“很别扭。小溪说的这个，我听着像是借，太勉强了些。”

刘丰不禁一击案：“不错，是借！”他忙向众道，“我想了半，委实寻不出留秦三姑在江南、派冯紫英进京的由。小溪方才说的这个是借，好不容易才能寻出来。只怕贤王被抓不那么简单。”

龚鲲站了起来，在屋里转悠了几个圈儿，忽然问：“三爷，上回你说，你去六王爷府里套话、圣与贤王有了间隙？”

贾琮点：“也不知是哪位王爷的手笔，横竖我瞧六王爷那模样，应当是有的。”

龚鲲喜道：“真是有隙了。九王爷心细如发，必然察觉，开始动手自保了。只是他素来无有自己的势力、全心辅佐圣才得了如今的地位；他想自保只得白手起家。白手起家须有时间才行，老圣还能活几年？他这会子才动手，早已赶不上旁的王爷了。唯有黑吃黑才是最快的。这回去江西，他是去谋徐宏手里那些东西去了。”

众倒吸了一气。

“徐宏有钱财有私兵、皆不在少数。只不知他能用什么法子私吞下来。”龚鲲乐得满屋子转，“司徒磐我早瞧出他有野心的！”

贾琮斜睨了他一眼：“你俩认识么？”

龚鲲怔了怔：“不认识！”

贾环也斜睨他一眼：“显见认识。”

龚鲲道：“实在不认识。”乃挥了挥手，“莫扯些不相的。从此事来看，冯紫英且不论，秦三姑大约已经被他从圣手中撬走了！”

贾琮不禁“哎呦”了一声：“早知道他会撬，不如我撬呢！”

龚鲲道：“你手中什么都没有，平白无故的就想从圣手中撬？她与柳湘莲可不是一回事。司徒磐执掌圣手中的探子多年，好歹是她的老上司。”

贾琮蔫蔫托着腮帮子：“罢了罢了，横竖咱们与司徒磐也可以合作，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对象。”

遂又过了些子。朝中对派何去救贤王、如何救议论纷纷，始终拿不出个得用的法子来。

林海与司徒磐私甚笃，实在等不下去了，向圣道：“好歹须得请去打探一二，徐家究竟意欲如何。”

圣叹道：“朕也在等信儿。”

又过了些子，眼看要过年了，终有音讯传来。徐家以徐宏次子徐肃为首，已是反了，拿着贤王司徒磐的命向朝廷索要赎金一百万两。圣自然不能答应，与老圣商议如何回应。

老圣一心以为徐宏不过是死于风流，必无反心；必是司徒磐做了什么不妥当之举、将徐家吓着了，家才反的。遂命寻个妥帖的去招安徐家并江西众将。圣拿着林海给的账册子辩驳半，奈何老圣半个字听不见去。林海再三求圣设法相救贤王，圣叹道：“朕举了许多，老子皆不答应。横竖他们不敢将老九如何，且过了年再看。”林海一脚踏出大明宫，整颗心都凉透了。

贤王在逆贼手中扣着，朝廷一派安然无事。有暗在茶楼酒肆道：“谁说贤王是国之栋梁？少了他也没什么两样。”

京中公侯府邸纷纷置办年事，戏酒往来十分热闹。今年宫中赐给荣国府的物品也一如往年之巧，其中有一件景德镇出的摆件，说是依着明朝的图样子仿制的青花恐龙，圆腹翘尾、憨态可掬、十分可，极得宫中贵喜，都说有招子之效。贾琮见了啼笑皆非，竟将赝品做成贡品了，不知数百年后如何去见江宁婆婆。

贤王既然不在，他们府里也寥落许多。倒是林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