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一夜柳湘莲照例去城外巡查，发觉有大量马车辆出城往西南而去，觉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过了两，又有一批车辆半夜出京，显见都是方雄的，只不知道那么些马护送什么。数后水溶使传了消息过来，钟珩的山贼仗着熟悉山势抢了方雄一支车队，只抢到三辆车，里悉数是金银与古玩。

龚三亦闻讯瞧了贾琮一眼：“你看呢？”

贾琮撇嘴道：“先生，你才是谋士！这不明摆着么？往西南而去，方雄这是将抄家所得运回剑南。不必说，家没预备在京城占太长时。他不是来挟幼主的，他是来打劫的。只不知道他来会同刘侗一样裹挟一位小司徒回剑南，还是留下他自己跑路。”

龚三亦道：“这些还用你说？只是如今他抄家的那些都是先帝旧臣，司徒硠本也不预备放过的。京中已经换了两位皇子登基，御林军在被天津那么点子牵扯住，实在诡异的很。”

贾琮茫然：“先生想说什么？”

贾环在旁咬着核桃糕道：“莫非这个方雄是圣派来的，依葫芦画瓢，照着刘侗的架势杀一批想杀的再抢一批想抢的，故此圣就不用背着那黑锅、不必让诟病先帝一走他就屠戮旧臣了。”

贾琮摆手道：“不会。这件事上我信司徒磐。今上既然到了他手里，就没那么容易出来。再有，若方雄是今上的，也用不着晚上偷偷摸摸的将钱财运走。他当光明正大的将这些东西留在国库才是。只是也不是司徒磐的。若是司徒磐的，也应当把东西留在京中或是送去东南——江西那群山贼九成是司徒磐的。”

龚三亦扫了他们几个一眼，叹道：“时至今你们仍未察觉出最要紧的关节。”

贾琮也伸手去拿核桃糕，与贾环两个睁大了两双大眼睛盯着龚三亦。唯有幺儿老老实实向老作了个揖：“求先生指教。”

龚三亦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的问：“天津那里，最要紧的是什么？”

贾琮道：“自然是天子。”

龚三亦哼了一声：“还有呢？”

三兄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贾环道：“没有啦~~除了他天津也没什么要紧的。曹大通不过一莽夫尔。再有要紧的便是曹大通身边司徒磐派去的细呗。”

龚三亦叹道：“你们终究年幼，不曾经过世事。我一心以为你们极聪慧，当不至于忽略那般要紧之物的。”

见他模样认真，贾环忍不住将手里的点心搁下了，贾琮也赶紧将点心三两咽下去、以免待会儿他老家说的话太吓噎着自己。

龚三亦扫了他们一眼，道：“我问你们，拱卫京师的御林军计多少？”

贾琮随答道：“亲兵营一千六，护军营一万五，步军营三万二，火器营六千。总计才五万多。”

龚三亦又问：“去天津的有多少？”

贾琮愣了愣：“哈？这没告诉我啊！”

龚三亦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么？”

贾琮道：“什么时候告诉过了？你只是早先说过御林军都在先帝手上捏着，只漏了几个给今上……”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腾”的站起来，吼道，“虎符！！”

贾环贾维斯闻言一怔，也都站了起来：“虎符！”

龚三亦又重重哼了一声：“护送天子群臣去皇陵的唯有亲兵营与护军营，不过两万多。后曹大通兵困皇陵的消息传来，步军营才开拔过去。因虎符在司徒硠手中，司徒硠在曹大通手中，自然是没有虎符可调兵的。九门步军提督统领闻得虎虽勉强派了些过去救驾，大宗马却只在路上慢慢磨蹭着。闻得虎乃先帝孤臣，谨慎执拗而近迂腐。义忠亲王还是太子之时曾偶有往来，太子被废掉之后，此再不肯与一众王爷有往。今上登基后他做五十大寿，今上曾赐下一份厚礼，旋即被老圣整治一番。后今上再不敢与他往，他也不与今上往。火器营也一样，没有虎符不肯出动，只在京郊混着——也算是有救驾之意，也算是无虎符不曾离京。”

贾琮翻了个白眼子：“分明两都不算！谁给这两营出的鬼主意，指定没安好心。”

龚三亦饮尽了一盏茶，幺儿忙替他添上一盏。龚三亦咳嗽一声，看着他们道：“自从天子东狩，京中已经换了三拨马，一拨比一拨多。你们琢磨会子，都是怎么回事。”

兄弟三遂各自沉思了半，贾环拿胳膊肘儿捅了贾琮一下：“你先说。”

贾琮看着他：“为何我先说！”

“太费力气。你先说，若没有纰漏我就不用说了。”

贾琮抽了抽嘴角，开道：“最先进京的那位李国培是司徒磐的无疑，现去向成谜。他的少，我以为大约还在京中。依着贤王的本事，在京中藏那么五六千不成问题。那些外进来的兵匪子土豹子没本事搜出他的来。”他脑子一下子打开了似的，站了起来。“咱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