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二百八十三章

英俱点了点。她接着说，“四年之中幕后之并未杀歌姬纨绔，我猜他原先是预备等二殿下宣称曲子是他自己所作之时，再让他二出来揭穿，给二殿下一个没脸。”

司徒磐哼了一声。

“只是二殿下在苏家上风处已奏琴四年，这事大约在旧年秋天被幕后之知道了，觉此事可利用，遂改了计策。二殿下奏的曲子若是自己所作，较之是他从旁处得来的，引诱之意便更明些。为了以防万一，先杀了听过曲子的纨绔，免得来他或是偶然听得曲子，出来说那不是二殿下所作。而歌姬是他自己的，犹豫半个月仍是杀了。可见那极为谨慎。杀他二不过是步闲棋，平白的不会有将二殿下之事牵连到他二上去，故此那大夫就用不着杀了。他再设法送那先生苏府，在苏姑娘跟前遮遮掩掩的揭出二殿下来。环儿琮儿知道了必然起疑心。因为那是王爷之子，不敢明查，只能暗访。倘或二殿下当真遇刺，这黑锅他二就背上了。纵然王爷肯信他们，王妃子如命，也必容他们不下。”

良久，司徒磐缓缓点：“算计得倒是不错。”又问道，“苏家丫的先生是何时换的？”

秦三姑道：“旧年腊月，先前的先生因母亲病重辞去，荐了如今这一位，那会子便已定下了。”顿了片刻又道，“他们杀那纨绔用的是下药；今儿欲杀大夫乃是中下暗器，可见他们手中没什么实在的武功高手，不然用不着雇那群市井无赖。没知道二殿下会在南边胡来，也没知道他会去城外。”

司徒磐又哼一声。

“他们倘若有心暗害二殿下栽给琮儿，须得早早的得在二殿下四周布置手。故此，府内并二殿下身边的须得查查。”

冯紫英瞧着她道：“还有么？”

“大略只想到了这些。”

冯紫英含笑道：“你差了我一着。他们若在二殿下身边埋了手，必是跟着去了城外，并不在府内。”遂卖了个关子，悠悠的饮了半盏茶，方说，“莫忘了，先生在苏姑娘跟前卖弄曲子是年后的事，二殿下已去城外了。他们埋的若在府内，显见无法下手，定会更改计划、先命那先生按兵不动。”

秦三姑点道：“委实如此，这一节我没想到。”

冯紫英得意道：“他们唯独不知道曲子竟是出来的。亏得那歌姬一时私心，不然倒是不好对付。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乃向司徒磐抱拳道，“王爷，臣请细查二殿下带去城外的。”

司徒磐这会子心畅快，含笑道：“亏得有了二卿。”

秦三姑抢着说：“冯大公务繁忙，我去查。”冯紫英乃问何故，她道，“倒没别的缘故，我想先查出来，不给盾局赚环儿另外那一半的银钱罢了。”

司徒磐笑道：“倒是歪打正着将你那个伙计查了出来，也算他们有些本事。”

秦三姑哼道：“若非刘公公死了，他们也未必查的出来。”又叹道，“那事儿，知不知道也无碍。横竖他如今已没了上司，成了一枚废子，没什么用了。”

众默然片刻，司徒磐摇道：“老二若不是将旁所作的曲子占为己有，哪有这事。”又问，“苏丫那个先生？”

秦三姑道：“环儿问过苏姑娘，两个先生乃是故友，且新的这一位亦在大户家教琴多年。只怕是被哄了。既已惊动他们，倒是可以拿来审审了。”

司徒磐“嗯”了一声。因想着秦三姑仿佛有意同盾局较劲儿，便成全她一回，让她去城外见司徒岧；并命冯紫英去审那先生。

秦三姑站起来兴致盎然的要跑，恰在此时，有冯紫英的手下进来回道，苏澄那教琴的先生方才乘马车去苏家上课，半道上惊马而死。司徒磐冷笑一声：“倒是与四年前那琴娘死的一模一样。”

冯紫英忙道：“这是要开始灭了，城外的须得快些拿住。”

司徒磐立命快快去城外关司徒岧的院子，将他从府中带去的不论男老少一并抓来细审，又命多派些马加强那的戒备。

另一，贾环得知先生死了，赶忙跑去小花枝巷问贾敘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贾敘与施黎正对着下棋，见他来了摆手道：“且等会子。”

贾环无奈，在旁傻愣的等着，里嘀咕：“亏的我耐得住子。若是琮儿，非把你们这棋局搅了不可。”

贾敘淡然道：“嗯，还是环儿子好。”接着下棋。

贾环悻悻的道：“夸得一点诚意都没有。”贾敘只作没听见。

结结实实等他二下完了，贾敘将棋子一掷，才说：“那先生并不知道司徒岧在苏家外弹了四年的琴。她从前也是殷实家的儿，因家道中落，定亲之悔婚，后来便高不成低不就。她父亲死后，因为她琴弹的好，为了养家糊，做了教琴的先生。仍是在旧年秋天，因亡父忌，她去烧纸时偶听有奏琴，便是那首流光飞舞。”

贾环道：“奏琴的想必不是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