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二百八十六章

。

次一早，贾环才吃了饱点心陪着赵姨娘去了周姨娘屋里逗娃娃，外有来回道：“锦乡伯府的韩大爷来了。”贾环不舍的瞧了瞧小贾玦，换衣裳出去了。

到了外见韩，笑道：“韩大哥，许久不见。”旋即道，“仿佛儿不大好似的？”

韩叹道：“环哥儿，我寻你打探件事。”

“何事？”

“你可知道冯紫英近才查什么？”

贾环一愣：“哈？冯大哥？”韩只盯着他瞧。贾环显见踌躇了老半才说，“该不会是我们琴娘那件事吧。”

“什么琴娘？”

“四年前我们死了个琴娘，前些子才查出来，有杀了她是为了夺她的当年新作的一首曲子献给燕王的二儿子。”贾环道。

韩脸色变了：“你们琴娘的曲子？”

贾环点道：“那曲子也不是琴娘所作，实在是首绿林中的曲子，我们也是欺负在京里逛花楼的多半都是纨绔公子、没听过。因为此事与燕王之子相，我不想沾惹上王爷家的事，尤其不想沾惹上他的儿子，便丢给冯大哥去了。他查了些子，说是有想行刺二殿下、栽赃给我们家。对方极厉害，每当他们查到什么上，那便被灭，已经灭了好几个了，中有一个还是我们家学里的先生。”

韩连连嗐声跌足，半晌，摇了摇，乃告辞出去。及到无之处，长叹一声。

他遂回到府里将贾环所言回禀了他祖父，叹道：“整个计策都了，并惹出了许多不相之，皆因那一念之私、想占的曲子。”

韩老太爷道：“如此说来，那个魏生是已死了？”

韩道：“依着贾环所言，已被灭，只不知谁下的手。”

韩老太爷思忖半，道：“如今看来，大约是另有其想行刺司徒岧嫁祸给贾环，却因为误打误撞的与咱们的计策搅在一处，以致并未成事。遂将水搅浑，杀了咱们的两个水东引。”过了会子又说，“怎么会查到你二叔上去。”

韩道：“二叔常年在太原府为官，与京中并无瓜葛。倒是当年我们查他那个门子，竟凭空失踪了。”

韩老太爷道：“莫小瞧那门子，当年大皇子在太原的里，只怕此最厉害，在那王家之上。王家不过是帮着他敛财的走狗罢了。”

韩想了想道：“祖父，孙儿瞧着当不是鲁王。鲁王与荣国府既无也无仇怨，况他自己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鲁国。他杀燕王之子作甚？二殿下又不是世子，死了也得不着好处。嫁祸给荣国府就更犯不着了。”

韩老太爷也点赞成，又琢磨了半，委实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遂摇道：“我老了，脑子已不好使了。你去荣国府问问，他们家可得罪过什么没有。”

韩道：“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府里便靠着三贾。贾维斯是个老实孩子；环儿虽这些年学坏了，倒还不至于得罪；琮儿子最躁，偏他无故不惹事，除非有先惹了他。”

韩老太爷道：“贾琮不在京城，倒也罢了。倒是贾环。他们计策若成，不论他多有才德，但凡燕王有一刻糊涂，他必落地。纵事后平反也是来不及的。”

“那琮儿非要燕王偿命不可……哎呀！”韩拍案道，“琮儿的子！”

韩老太爷哼道：“他小小年岁就敢在南安王府门当着霍晟并许多那府里兵卒的面打老太妃，这是个什么胆子？比斗还大些。倘若他们那计事成，贾琮又不在京中，来拼尽一身本事必杀燕王报仇。那可是个哪吒！并司徒岧那的传信来，贾维斯年纪轻轻擅用兵法，当得武曲下界。你再瞧瞧贾宝玉的文章。”

韩击掌道：“倘若将贾宝玉算上，得了荣国府这几个姓贾的简直大事可成。”

“不错，他们府里有几分《隋唐演义》中瓦岗山的意思。莫忘了平安州高历与两广王子腾。再有，这些王爷里，三贾虽与燕王往来不多，林海却同他有多年谊。若算上冯紫英秦三姑……贾琮重不重义，是个愣青。”韩老太爷冷笑道，“虽不知谁家出了此计，实在是好计。”

韩又摇：“都是那贱起了私心……也是孙儿不查。当我听那曲子便觉得不像是花楼子能做的，竟信了她。”

韩老太爷又想了想：“倘若冯紫英来迫你，你便说你二叔当是归了大皇子门下。”

“只怕他不信。”

韩老太爷笑道：“你二叔做事谨慎，咱们实在也没查出个什么来。你只想想，倘若他不是大皇子门下，如何忍得了他在自己治下胡作非为？你并告诉他，那个门子实在是大皇子派去的监视他的。他若不知道门子是谁你便细说给他听，他若不信让他去问贾环。”

韩道：“只是缘故呢？”

韩老太爷阖目道：“我老家哪里知道什么缘故？横竖鲁国的紧，刘侗又莽，保不齐得了什么的撺掇也未可知。至于是谁撺掇的，他冯紫英自有本事，让他查去，